?那麼你就可以回答說,這很正常,因為我是專家。”
梓琪覺得範無病說的很有趣,就笑著說道,“聽起來很有道理哦。”
“這很正常,因為我是專家。”範無病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梓琪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用手在範無病的肩膀上捶了兩下,“嗯。這個我知道了,還有什麼別的需要注意的事情嗎?”
“分析問題原因的時候,要分出一二三四。這一點很重要,就算是一個原因,你也要分出一二三四來,這樣做,才能顯示你對問題確實有研究,不愧對專家的稱號。如果在說一二三四的同時,你還遵循了先世界後中國的順序,那麼你就可以成為中國的著名專家了。”範無病撓了撓頭,對梓琪說道。“例如你可以說,我分析這次提高油價有三個原因,一主要是受國際上油價上漲的影響,二人民群眾對柴油的求量增加,三石油生產企業的供應量減少,你看,這不是很簡單嗎?你甚至可以說,我分析專家的可信度降低有三個原因,一從世界範圍來看,專家的預測通常都不太準確,二是人民群眾的智商明顯提高,不好忽悠了,三是有些個別專家是豬,戴了個帽子,偽裝成人類。”
“哈哈哈哈——還有嗎?”梓琪笑得有些肚子痛,用手捂住小肚子很辛苦地問道。
“再有麼——”範無病想了一下之後,就接著說道,“怎麼說呢?就是你的觀點一定要跟正常人的見解有所區別。”
“為什麼呢?”梓琪問道。
範無病解釋道,“專家之所以稱為專家,就是要見人所未見,言人所未言。”
見梓琪還是有點兒不明白,他就說道,“”比如有人說,物價漲的太厲害了。你要說不是物價漲,是中國的東西太便宜。有人說股市跌得太厲害了,政府應該救市。你要說不行,要堅持股市的自由市場經濟地位,避免政府對股市的干預。再有人說,CPI增長了百分之十八,活不了啦。你要說,少見多怪,這樣的物價水平,大多數人都能接受。如果有人對你不滿,說專家狗屁不懂,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飯。那你就要舉點兒實實在在的例子了,否則不足以說明問題。”
“那究竟該說什麼呢?”梓琪笑著問道。
範無病咳嗽了一聲,然後才板著臉慢慢地說道。“你要說,作為專家,我們不僅僅要吃飯,為了突出我們的專業性,有時候我們也會吃屎。”
梓琪差點兒把握在手裡面的菜刀給扔了出去,好半天才停下了笑聲,強忍著對範無病說道,“你待會兒還讓不讓人家吃飯了,這麼粗俗的話也說得出來,好惡心。”
“話糙理不糙嘛。”範無病嘿嘿一笑道。
實際上範無病對於當前所執行的一些政策,也是存在些許非議的,今天在梓琪這裡說笑話,無非也就是表達一下不滿的情緒而已。
一九八零年的時候,消費佔國內GDP的百分之五十一,到現在過了將近二十年,這個數字下降到了百分之四十多的樣子,在改革開放政策下,出現了投資太多、消費不足的情況,與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之間的日本有些相似。
如果任由這種趨勢發展下去,將出現類似於八十年代的日本資產泡沬,然後爆破。正所謂前車可鑑,中央政府已將經濟發展方向慢慢地改為以擴大內需為主。尤其是在一九九五年的那次改革後,樓價、教育費、醫療費用上升等等因素,讓老百姓感到了需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所以就把新增收入儲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導致消費不僅沒有增加,反而減少了。城鄉發展的不平衡,導致城市與農村人均收入差距逐漸拉大。城鄉差距的擴大,貧富的懸殊,造成有些人窮奢極欲,但大部分老百姓則生活在貧窮線邊緣的不公現象。
範無病很認真地對梓琪說道,“很多人都崇拜巴菲特的價值投資法,這是不錯的,我也認為這法子是好的,但是能夠正確運用這種方法的人就很少了,否則大家就都成了股神了。就那樓市和股市來講,當真正的價值出現的時候,大部分人都視而不見,比如說一九八二年中英談判的時候,有誰願意在香港買樓?國企股最初在香港上市的時候又有誰看好?反之,在不適當的時刻入市者卻多不勝數,比如說一九九七年後半年的時候,是香港最多人買樓的日子,結果現在怎麼樣?基本上都遭遇樓價腰斬了。這說明不是說價值投資法不行,而是大部分人都沒有巴菲特的智慧。搞投資的人也好,搞投機的人也罷,都要記住一句話,dance till the music stops,既不要想著去猜頂,也不要想著去抄底,當趨勢形成的時候加入,當趨勢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