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此刻已經一片黑暗,沿海大道的昏黃的燈光打下來,照在紫衣人的身上,流動著一種令人心動的光芒。
“唉,莫非真的一切自有天定?”紫衣人不顧我的驚奇,背起雙手面朝大海,一副落寞的樣子。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雖然知道自己的問題顯得很傻,但是,那份心中的驚訝,確實無法控制地將問題逼出了口。
“以後你會明白的。”紫衣人的聲音自風中傳來,雖然他就在我身前不足五米處,但是卻給人一種遠在天涯的距離感,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就像是透過現代的通訊儀器,可以看見遠在千里之外的朋友,但是卻……“朋友?”為什麼我會對他有朋友的感覺?難道他真的曾經在我的生命中出現過。
“有些事情,現在很難和你解釋明白的。不過,我現在唯一能幫你的,就是讓你儘快地成長起來,等到該來的時候,一切你就都自明瞭了。”紫衣人轉過身來,我終於可以仔細地打量起他來。修長的身材被一襲紫袍緊緊地包裹著,只露出一雙顯得有些白潤的雙手和一張並不難看的臉,只有那眼睛有著常人完全沒有迷濛,紫色的眼眸所代表的,是無心的神秘與高貴。
“放鬆,不要抗拒!”紫衣人話未完說,雙手迅速地攝指成刀,連落在我的身上,一陣又一陣似乎被刀劍割體的疼痛自神經傳入大腦,身體在巨大的疼痛之下迅速地顫抖著,每一次紫衣人的手落下,都有刀鋒入體的感覺,劇烈的疼痛令我別說想要抗拒了,就算此刻能有餘力自我了絕都已經可以算是天堂的待遇了。
“咦?”紫衣人的臉色一凝,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出手更快, 不到片刻之間就已經將我全身擊打過一遍。
“你的身體真的沒有過什麼特殊的感覺或是變化嗎?”紫衣人不敢相信地再次問著。
“沒有!”咬緊牙關從牙縫裡硬是迸出兩個字,但是心神卻已經不知道飛到哪去了。疼痛順著每一個神經末稍每一個細胞每一條血管每一條經脈在全身飛速流動著,腦袋已經在疼痛之下飛化成一片空白了。
“別抗拒!”紫衣人不敢相信地再次出手,這一次,他並沒有快速地拍打,只是雙手貼上我的眉心處,一道暖流自他的手心溢位,順著我的眉心處流入。身體傳來一種舒適感,比起剛才的那種疼痛,無異於地獄突升至天堂。那股暖流也開始越來越快越來越瘋狂地流入我的眉心,卻不見擴散開來。
“……”紫衣人全身震抖了一下,左掌擊上右手背,將那股暖流切斷,退了開去,閉上眼睛,露出一絲倦容。
體內盛盈著豐沛的力量。
“看來已經有人先我一步,我也就不用再多費心力了。”紫衣人點頭笑了笑,長袍輕揚,身影也漸漸消失在我的眼前。
“哎——”看著紫衣人的消失,心中竟然有一絲落寞。
越是回想,就越多一分熟悉感。對於那白衣人,除了熟悉之外,還隱隱有著一絲不適的厭惡感,儘管他臉上的笑容確實很令人感到親切。至於那紫衣人,不知道為何,總覺得他就像是一個失散多年的老友,而今卻碰上了已經患上了失憶症的我一般。他們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可以來無影去無蹤?為什麼他們似乎都和我很相熟一般?又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找上我?修羅紫衣的再次出現,又是否與這些有著不可割捨的關係呢?
望向遠處,月光照在海面上,蕩起層層波光,連成一條銀色通道,不知道會通向何處。
回到住處,黃華與藍雲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去了哪裡,至於海亮那傢伙,自遊戲更新以來就一直不見人影,不知道又搞什麼鬼去了。這兩天他總是顯得很神秘,基本上連我們都難得見上他一面。
月亮日漸中天。
順著臥室的落地窗向外望去,還可以看得見海浪拍打沙灘濺起的層層浪花。
月漸中天。
方才在沿海大道上的疑問再次湧起心頭。那兩人無論神色還是打扮都顯得極為古怪,自己之前根本就不曾見過類似的人,而且,如果那兩人所展示出來的是他們自己的實力的話,那麼以他們兩人,相信就算是在這個科技高度發達的時代,他們同樣是兩個不敗的神話。而偏偏就是這樣的兩個奇人,卻在一個看起來似乎很平常卻又極不平常的時間下找到了自己。看他們的表現,明明就是兩個極端對立的派別,卻又為何要一起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從他們的話中,傻子都可以聽得出來人他們背後還有著極為龐大的勢力。以自己這樣的家世,都尚且沒有聽過世界上還有什麼這般可怕的力量,那他們又是從何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