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義氣豪爽就不必如此迂腐客套了。兄弟之間也好行事,不必拘於許多的俗禮。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後你我兄弟相稱。在下虛活了三十六載,就忝恥做了天官的兄長了。”
“如此也好——薛兄!”劉冕拱手而拜,薛訥笑而回禮。二人都甚感快慰哈哈的笑了起來。
此時已近傍晚,府裡飯菜已備好就來喚請二人前去用膳。薛訥苦苦推辭要走,無奈被劉冕給拖住了,只好尷尬的和他們一家人用餐。
飯廳裡,劉仁軌當仁不讓的獨佔一幅桌席居於正位。由僕人老張伺候用餐。薛訥是劉冕的師父、貴客,被安排坐在了劉仁軌下首。薛訥哪裡肯,推脫了半天只好扯著劉冕同坐了一桌兒。劉俊夫婦坐在了對席。
韋團兒興許是太平公主家裡時學乖了,主動跪坐到劉冕和薛訥地桌席邊伺候二人用膳。一會兒倒酒一會夾菜,弄得實誠的薛訥受寵若驚惶惑不安,還以為這韋團兒是劉冕的妾室。
劉冕看了看對桌,後母柳氏對劉俊也十分的殷情,為人看上去也很嫻慧端莊。他不禁心中嘀咕起來了:怎麼大唐的女臥底都像是一個模子裡鑄出來的,莫非受過什麼特殊訓練?好好的一個家居然有兩個盯梢地人在,真是讓人渾身不舒坦。
不行。得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要不然這睡覺都睡不踏實。鬼知道自己睡著後這些臥底會不會溜到床榻邊來直勾勾的盯著我!回到家裡本想過上安生舒坦日子,現在根本就沒了任何秘密可言,彷彿又置身到旋渦激流之中,太憋屈太沒有安全感了!再者如果時局有變,這些臥底隨時可以給我致命的一擊!
劉冕一邊不急不忙的吃飯喝酒,一邊尋思著對付這兩個女間諜的好法子。柳氏是後母,輩份所限不太好直接對她下手。老爹為人懦弱又沒主見,不能指望他。要解決柳氏的問題,恐怕還要藉助劉仁軌這個老太公的權威。反正現在劉仁軌正在裝瘋賣傻,或許會有可利用的空間呢?
嘿嘿。爺孫倆合計排擠老爹的妻子……雖然有點於情於理不合,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想到這裡,劉冕情不自禁地看看劉仁軌。只見他正十分陶醉的大吃大喝,就像個孩子一樣將食物灑得滿地都是,把僕人老張忙得不亦樂乎。
劉冕不禁暗自好笑。老爺子要是生在21世紀。絕對能成為出色的實力派演員。
再看一看韋團兒,小丫頭正低眉順目手腳勤快的給他二人倒酒送菜。舉止從容大方得體。拋開她的身份來歷不說,至少從表面上看來的確是個賢良淑雅的女子。
劉冕心中盤算著,這小娘們似乎對我生出了某些綺念,我或許可以利用她這一點歪門心思來對她進行一番洗腦和調教,讓她反過來當我的間諜。
這個雖然很難辦到而且會有一些風險,但一但成功了可是好處無窮。無論如何絕對好過將她趕走、迴避、冷處理。再者,她終歸還有那麼一點姿色。
想到這裡,劉冕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笑容。此刻若有鏡子擺在眼前,劉冕就會發現自己這個笑容似乎有點卑鄙或是猥瑣。
韋團兒就坐在劉冕身邊,此時也注意到了劉冕臉上古怪的表情和笑容,臉又一下就紅了。
劉冕也沒作掩飾,打蛇上棍順勢說道:“團兒,飯後我們一起送薛將軍回家。然後到西市上逛一逛。我聽說西市到了夜間也十分地熱鬧,一直沒有領略過。今日得閒,正好去瞅瞅。”
“將軍有令,婢子遵從就是。能陪將軍出行,便是婢子最大的福份。”韋團兒輕巧的應聲,眼中綻放出欣然和興奮的笑意。
一旁薛訥目不斜視只顧自己喝酒吃菜,生怕打擾到小兩口的親密敘話。劉冕看他這副模樣不禁覺得有趣。薛訥這人還真是正派實誠。相比之下,李仙宗那種貨色就是典型地披著人皮地狼了。
用畢飯膳後,薛訥自然是請辭。劉冕執意要相送,薛訥拗他不過只得應允。薛訥是騎馬來的,也不好再安排馬車相送。於是劉冕也只好騎馬來送他。
出門之後,劉冕和薛訥各自翻身上了馬。韋團兒一個婢女當然不會有資格擁有私馬,當然她也不會騎馬。於是只好怯生生地站在火猊身旁,低著頭怯怯不安。
“團兒,上來。”劉冕騎在馬上,對韋團兒伸出一手。韋團兒先是有點吃驚,隨即俏臉一紅欣然而笑,朝上面伸出一隻手來。
劉冕不禁有點好笑:“你至少要腳踩馬鐙吧?我這樣提你一手扯上來,就不怕將你胳膊肘兒扯得脫臼?”
“我、我……我的腿邁不開……”韋團兒的臉更紅了。劉冕方才注意到,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