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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大限將至

謝蘊不引薦自己的工友,不代表張清就發現不了這支潛力股。 一入馬場,倆人就聽見馬匹嘶鳴聲。 張清作為老將,對這種聲音再是熟悉不過,眉頭一皺就篤定事情並不簡單,當即大步流星地往裡走。 才走至馬廄的門口,一匹棕黑色大馬踏塵而出! 張清一眼就認出這匹馬,正是被使君棄之不用的良駒奔雷! “這馬怎麼了?!”張清拽住經過的陶管事。 陶管事哭喪著一張臉,頭頂稻草根:“稟都尉,奔雷它突然發狂了!怎麼拉都拉不住,還把圍欄撞斷了!” 身後,好幾個養馬人都已去追趕棕黑馬。 那可是使君留在營中的馬兒。 就算不被使君所喜,但它依舊掛在使君名下,誰敢怠慢?! 況且,這馬極有靈性。 有靈性的東西,總被賦予福運之說。 這馬若是有個好歹,怕要惹上一身官司。 “取韁繩來!”張清決定自己親自去將奔雷捉回來。 未曾想,他話音剛落,那邊衝出了一道身影,動作之矯健,竟是借力一旁的木欄,一躍而起,翻身上了奔雷的馬背! 很俊的馬術。 張清瞧見那布衣少年竟控制住奔雷,心中不免有些詫異,奔雷在大營養了四年,幾乎無人可上它的背。 陶管事遞來韁繩,張清卻沒接,而是問他:“那控馬的是何人?” “那是沈老三的長子。”陶管事只看一眼就認出是誰,一邊恭謙地繼續道:“上月沈老三不慎摔斷了腿,便叫長子頂了他在馬場的活兒。” “沈老三?” 這個人張清是知道的。 養馬的一把好手。 說話間,少年也騎著套上韁繩的奔雷過來。 少年一瞧見他就下了馬,單膝跪地:“沈儼見過都尉大人!” 張清檢查過棕黑馬,確定奔雷並未受傷,再看向地上的少年,讚賞地點頭:“你的馬術不錯,可是你阿父教你的?” “正是父親!”沈儼並未抬頭,卻未掩飾那份敬仰:“小人可以說是在馬背上長大,自五歲起,小人就想著有朝一日跟隨都尉征戰沙場,哪怕馬革裹屍,亦此生無憾!” 這番話說得相當有水準。 換做今日前,張清不太信一個軍戶之子會有此宏志。 然而現在,他的確親耳聽到了。 尤其是那句‘跟隨都尉征戰沙場’,更是狠狠戳中張清那顆柔軟的心。 自己來北海郡當都尉,不就是為建功立業。 一時間,難免生出共鳴,“你很好!” 張清做出某個決定,也就在瞬息之間:“明日起,你不必再餵馬,就到我跟前做個親兵吧!” 親兵的軍餉,不比騎兵來得少。 沈儼當即伏拜下去:“小人願為都尉效死!” 張清大笑。 這樣的效忠又有幾人會不喜? 張清注意到少年身上陳舊的短褐,不介意再施些恩典:“你現在就隨我回大營,我叫人帶你去領兩身新衣裳。” 陶管事沒想到,這沈家小子還有此等際遇。 平日裡幾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人,今日嘴皮子卻溜得很吶。 敢情他一直是在憋大招? 早知如此,自己當年也該效死,何至於在這裡養馬! 沈儼跟著張清去大營,出馬場之際,他回身看向某個角落,那裡,有個雙手插著衣袖蹲地上歪頭看太陽的小小少年郎。 眼看張清走遠,他沒追上去,而是遠遠地,衝少年一揖到底。 是對方替他安排好一切。 也是對方教他如何拍都尉的馬屁。 如今他得償所願,這份恩情卻已欠下,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他相信,來日定有自己償還的一日。 等張清帶著人浩浩蕩蕩離去,謝蘊才溜進馬廄去給今日最佳主演——‘摩托’結算片酬。 “那聲慘叫非常到位。” 喂糖之餘,不忘點評某馬演技:“看來昨日教你的,你確實都記住了,沈小哥說你有靈性,確實挺靈的。” 原本在她的計劃裡,是與張清入馬廄挑馬時她趁機動手腳,讓‘摩托’受驚逃出馬廄,沒成想,這馬自己倒演上了。 但不管怎麼說,該支付的還是得支付。 棕黑馬吃完兩塊方糖,馬頭蹭了蹭謝蘊的手腕,昨天手掌心明明有四塊糖,這會兒,數目不對! “別急,正掏呢!” 謝蘊佯作從懷裡掏出兩顆糖,遞到馬嘴邊:“來!” ‘摩托’立即叼走了糖。 不過兩個瞬息,兩顆劣質糖被吐到謝蘊臉上。 謝蘊:“……” 尼瑪! 又來! 某匹神駿氣憤地直打轉。 ——騙馬呢! ——真當馬不知真假! 試圖給商超裡臨期人參糖清庫存的某個摳門精,一把抹掉面上口水,覺得有必要提醒某匹不講衛生的馬:“你給我放尊重點,我媽可是江一刀,再吐我口水,有你好看的!” 話音未落,人就被踹了出去。 啃了一嘴稻草的某人:“…………”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