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孔方輕輕的往後挪了幾步,輕聲對七嬸和芳娘說,“你們千萬不能打擾了他,也不能碰觸她,否則她不死也得殘廢。”
“那……那孔先生她這是怎麼了。要不要緊?”七嬸和芳娘嚇得立刻往後退了幾步,離藥巫遠些。
“沒什麼,她這只是運功到了要緊地方,你們小心著些就是了,別的我們也幫不上忙,只能看她自己了。”孔方輕聲道。
“真是的,還說什麼來照顧娘子的,還要分神看顧她……”七嬸嘟囔著,“孔先生你快過去看看澄妮和松花那兩個丫頭吧,我感覺那倆丫頭好點了。我也說不好那好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孔方聽了七嬸的話,立刻爬上椅子。讓二人把自己給抬過去,兩個女人原來在別院和在自己家的時候,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也沒什麼力氣,兩人平抬起已經很費力。現在讓她們出了這個門,下臺階,上臺階進另一個門兒就有些困難了。
偏偏兩個人都沒意識到,抬起孔方就往外走,一下臺階兩人就意識到不好,芳娘在前面叫。“七嫂你拉著些,我頂不住了,你快……”話音沒落。後面孔方連人帶椅子就把芳娘壓在地上,孔方也一個翻毛跟頭從椅子上跌下來,越過芳娘重重的摔在地上。
芳娘被孔方連人帶椅子壓了一下,腳上頭下摔在下面,牙齒磕在臺階上。滿嘴都是血。七嬸傻了一般的站在門口,不知道如何反應。珍珠剛坐在床上喘了口氣兒。就聽到外面一陣喊叫,赤著腳從床上跳下來,跑到門口一看,孔方坐在門口的大樹下,破了頭,七嬸正費力的扶起芳娘,芳娘是滿口的血,“這是怎麼了?”珍珠扶額道,自己周圍的人這那是自己的族人呀,簡直都是自己的冤家對頭,自己這是那輩子欠了他們的,這輩子要勞心勞力,嘔心瀝血的還債,大概自己死的那一刻就是心血乾涸的那一刻吧。
“良子,我……”芳娘口齒不清的想說什麼,一顆潔白的大門牙被吐了出來,磕的真嚴重,牙齒都磕掉了,血還不斷的從芳娘嘴裡冒出來。
“芳娘你現在不要說話,七嬸讓芳娘坐在地上,快去叫張頌過來,他有藥,讓他來給芳娘止血。”孔方在地上坐著著急的道。
七嬸轉身就往山洞方向跑,迎面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就如同撞到石頭上,抬頭一看,可不是撞在石頭上了。石頭扶住七嬸道:“七嬸,你這著急忙慌的幹什麼去?”
“哎呀,現在沒時間跟你說這些,你去那邊看著娘子去吧,我得去山洞那邊請張大夫過來。”七嬸說完這些飛快的走了,也難為七嬸以前四平八穩的內院大管事的身份。
“什麼,珍珠又犯病了?”石頭立刻往木屋跑,看到的卻是芳娘滿口是血的坐在臺階上,珍珠赤著腳蹲在她一旁,孔方也是一臉的血靠坐在古樹旁。“這是怎麼了?珍珠大夫說你不能著涼,你怎麼還赤著腳呢,快回屋裡去,這裡交給我了。”
珍珠看石頭來了,心裡早就鬆了一口氣,自己在外面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點點頭,轉身一瘸一拐的進屋去了,剛才光著腳往外面跑,不小心紮了腳。外面亂成了一鍋粥,裡面藥巫不動如山,老僧入定一動不動,珍珠看著心裡嘆了口氣,轉身上到床上,再也不想動了。
外面忙亂的一陣子,慢慢的平靜了,芳娘回後面的小屋休息,七嬸安排好孔方,又趕緊回到後面給珍珠端藥,忙的腳打後腦勺,額頭見汗,氣喘吁吁。
“七嬸,這裡你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你看看誰家的丫頭可用就挑上來,就挑上來調教吧,那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好,芳娘又受傷了,光靠你一個人還不得累死。”珍珠看著七嬸道。
“這個我也留意著呢,但也不可操之過急,這些日子我這耳根子就不得清淨,經常有人來求我,這都是一家子,原來還有規矩管著,現在讓我可怎麼說,所以只好是誰家的都不要,就先我一個人吧。”七嬸說起這事來也是一肚子苦水。
這個珍珠可就不想管了,要是連這些雞毛蒜皮的都管,可真就累死了,聽了七嬸的抱怨,她什麼都沒說,喝了藥就躺下了。七嬸連忙下去,又準備芳孃的藥了,得還得多伺候一個人。
西屋裡孔方的簫聲又想起來,這次並不是單純的想為兩個丫頭治病,今天看到的聽到的,都讓他不得不多想想,是還這麼自怨自艾的,孤芳自賞的過下去,還是積極進取,他雖然不能出將入相,但還是可以有一番作為的,他需要好好想想。這些思緒,化作簫聲,環繞著這木屋,飄蕩在山林,輕撫著他們每一個人,讓每一個安靜,讓他們安靜的想,思考,思考,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