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拓拔羽道:“聰明如你也該知道,羌胡的皇帝若是死了,這等奇恥大辱,肅北邊境往後將永不得安定!”
&esp;&esp;他說的沒錯。
&esp;&esp;拓拔羽瞧見她的神色,用力笑了幾聲,牽扯到傷口又止住,語氣嘲涼又癲狂:“陸乘風——仇人就在眼前,可你永遠也報不了陸豐的仇!你敢殺了我嗎?堵上肅北無數百姓的命運,讓他們往後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生活在水深火熱裡,你敢嗎?你不敢!”
&esp;&esp;陸乘風猛然拔出匕首,遠處傳來腳步聲,江運南的已經在找她。
&esp;&esp;陸乘風冰涼的看著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拓拔羽已經碎屍萬段,她說:“我不殺你,但——”
&esp;&esp;匕首突的紮在他膝蓋上,毫不留情捅穿,頃刻間又拔出。
&esp;&esp;陸乘風顫顫巍巍站起身,自上而下凝視著他,吃力的抬腳狠狠踩在膝蓋傷口上。
&esp;&esp;拓拔羽不可避免發出一聲痛叫,可陸乘風不僅沒收力,甚至還扭動著,骨頭碎裂的聲音掩蓋在呼呼襲過的風中。
&esp;&esp;陸乘風說:“我不殺你,但你這條腿,就算世上真有神仙,也是廢了!”
&esp;&esp;陸乘風大力踩著他,縱使已經狼狽不堪,目光卻精湛無比:“聽到了嗎?遠處的號角聲——那是勝利的歡呼!”
&esp;&esp;陸乘風遠遠望去一眼,又低下頭:“你此次御駕親征大敗,羌胡士兵死傷無數,回朝時想想該怎麼面對本就對你拭兄誅弟登位而不滿的言官們吧。拓拔羽,我等著看!等你從那把椅子上掉下來,屆時不論你在哪兒,你的命我定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