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們倆倒是叫的順口。”
“承商恭迎大公主、太子殿下歸來。”司南承商與我跟子堯見了禮。
我頷首讓他起身,悵然道:“承商,我現在才知,萬事強求不得,之前,是我強求了。”
司南承商對著我又是一禮,“多謝公主體諒。”
炎火與子堯寒暄後,見沒甚事,先帶著司南承商回了帝君府,去打點給我跟子堯的洗塵宴,見他們身影走的遠了,我才心下悵然的勸輕晚道,“輕晚,別等了,你的姻緣不在他身上。”
她跟司南承商自小青梅竹馬長大,若是能愛上,早就愛了,何苦巴巴的還等到現在,輕晚跟司南承商命裡沒姻緣,強求不得。
輕晚默然了半響,才抬眸與我道:“阿姐何其有幸,兜兜轉轉了幾回,姐夫依舊還在原地等著。”
她清靈的眸裡,語氣中,盡是羨慕之意。
我瞅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子堯,欣慰的長嘆,“是啊,我何其有幸!”
吃過洗塵宴,回重華宮後,子堯去他父帝宮中跟他父帝徹夜長談了一晚,第二日,天帝下旨撤銷了聘白若凝為九重天太子妃的旨意,同時也默許了我跟子堯之事。
不過六個月前,我以合歡之身,因一己之私,害的六界入劫,天帝下旨要將我送上離恨天面壁萬年。
子堯有心要替我抗了這罪孽,可我卻不願再苦了他。
如此一來,我與他的婚禮便要押後了。
我要他打點好大婚的一切事宜,等我歸來。
他五百萬年都等了,再等個萬年又何妨。17l1q。
我被押上九重天上、離恨之巔時,半路遇到了北冥寒塵,我對他出現在九重天有些意外,不過他見到我,一點意外也無,嘻嘻笑著說要送我東西。
我接過一看,原是塊有些青綠的石頭。
我將石頭拿在手上,攤開手掌到他跟前,不樂意道:“這就是你送我跟子堯的大婚之禮?北冥寒塵,你這也太寒磣了吧?我記得上次紅蕤那肚子不過兩個月大,你就送了她孩子一顆日月神珠跟一條凝水瀲灩綾,怎麼到我這裡,就成一顆石頭了,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我有些抱怨。
北冥寒塵搖著他的美人扇,挑眉道:“這才不是送你跟太子殿下大婚的賀禮,這是……”他湊到我耳邊,用美人扇擋了擋,開口說道:“我早就說過,我仰慕你絃歌公主已久,這石頭是我用來表達對絃歌公主你愛意的禮物!公主你可要好生收著。”
他雖用美人扇擋了擋,可是說話的聲音,卻是一點都沒有降低,所以押著我的天兵俱都聽到了,一時眾人面面相覷。
我是合歡時,雖與他有些仇怨,卻也可以算半個朋友,知北冥寒塵這是打趣,笑話他道:“都多大的人了,還沒個正經,小心回去,北海五公主讓你跪搓衣板!”
北冥寒塵的鳳目,一時笑得瀲灩無比,“公主你這是在心疼我嗎?”
我揶揄一笑,“你這小子,給你跟杆,倒還順著往上爬了,好了,這石頭我收下了,你回北冥天吧!”
北冥寒塵臉上帶著燦爛的笑意,諄諄囑咐,“公主一定要好生收著哦!不要辜負了我一片拳拳愛慕之心!”
我笑了笑,語氣篤定的與他承諾道:“我知道了,這石頭我會好生收著的。”
“那我走了。”北冥寒塵要走,卻又驀地轉身過來,目光定定的瞅著我,與我說道:“我知公主是心善之人,只要公主心中存著善念,我想一切皆可逢凶化吉。”
他這話,說的有些突兀,讓人一時二丈摸不到頭腦。
我看到他說這話時,臉上肅穆一片,可隨即臉上又蕩起玩味的笑容,好似剛才我看到的嚴肅之情,似乎只是我一時的錯覺而已。
離恨天,我長到十萬歲,似乎這還是第一回上來。
原來,離恨天,是沒有日月,沒有星辰之境。
據說我五萬年前,出嫁魔界那日,子堯便是站在這離恨天之上,肝腸寸斷。
我幾乎能想象,那日,他站在這清冷的離恨之巔,佛香嫋娜之境,是以怎樣的一種心境,看著那香爐裡的線香,一炷又一炷的燃燒成青灰,直至簌簌落滿一地。
而後尢涼送我的魂魄碎片上天,在我聚魂的那兩萬年漫長歲月中,他又是怎樣的生死 枯等,亦甘之如飴。
子堯,此生是我欠你良多。
幸好,還來得及補償。
到輕你到上。子堯,等我!
卻不想,人生如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