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市比正宗的馴馬廠也小不了多少,但有很多馬棚阻隔,朱由檢還是不能讓‘雪火’將最大的能量發揮出來。
“籲……”,小跑了幾圈後,朱由檢緩緩讓‘雪火’停下來。‘雪火’似乎沒有盡興,它昂起頭,仰天一聲長吼,雪白的馬尾甩打了兩次,腦袋又回過來,在朱由檢的大腿上蹭了兩蹭,才穩穩地停下來,真個站如松。
朱由檢翻身下馬,在‘雪火’的脖子上拍了拍,才將馬韁交給了王慕九。
“客官?”李賢現在才清醒過來,“這‘雪火’就好象是為客官而生,衝這,今天就送給客官了。”他現在和朱由檢一樣,對人的興趣要遠遠大於對馬對銀子的興趣。
“哈哈,李東主,這怎麼好意思?這可是名馬呀!”朱由檢超李賢一拱手。
“權當是交個朋友。”李賢也是拱手還禮,“對了,到現在,李某還未請教客官高姓大名。”
“好說。”朱由檢也是抬頭看天,“李東主,現在是午時了,不如我們找間酒樓,由我做東,咱們邊飲邊談?”
“好,那就登雲樓,那裡可不便宜,我要讓客官多花銀子,也為陝西的賦稅做貢獻,哈哈,哈哈。”
兩人並肩前行,朱由檢問道:“李東主,這登雲樓也納稅嗎?”
“看客官說的,西安哪一家鋪子不納稅?就是我的馬市,也是需要納稅的。”李賢準備結交朱由檢,從心底將他看作朋友,也恢復了一貫的豪爽。
“那商戶們不會反對嗎?”朱由檢猜想,從免稅到納稅,商戶們一定有一個陣痛的過程。
“當然反對。開始的時候,商戶們集體去陝西的各個衙門去鬧事,但孫大人親自出面解釋,又有士兵虎視眈眈在後面支援,加上當時陝西的百姓的確是無糧可食,商戶們也就慢慢習慣了。”李賢也是優雅,就像剛才的‘雪火’。
“那陝西的商戶會不會遷往他地?附近的省份可是不需要納稅的。”商戶從來都是避稅而開,如果陝西的商戶大規模遷往他省,那朱由檢的工業興國大計,在陝西可是打了折扣。
“這樣的人畢竟太少。一來開發一個新市場不容易,二來,孫大人親自出面保證,除了納稅,官府將保護商戶的利益。也就是說,商人只是將原來孝敬官員的錢用來納稅,也沒增加多少支出。這孫大人,真是難得的好官呀!”李賢哈哈一笑。
朱由檢緩緩頭,這再好的政策,歸根到底,還得有執行的人。如果執行的人,將經念歪了,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