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兩個滾,仰面躺在地上,後腿拼命蹬了數下,然後就一動不動了。
烏蘭索佈德從李鴻基的懷中探出雙眼,看著遠處的野兔:“死了?”
“死了!”
烏蘭索佈德有些不信,她從李鴻基的懷中脫出來,小跑著奔向野兔,野兔正一動不動地仰躺在地面上。
她撿起野兔,四面檢視著傷勢,發現野兔的腦袋開花了,“鴻基,真的死了!”
“當然。”
烏蘭索佈德憐著野兔,跑回李鴻基的身邊,“鴻基,剛才是什麼聲音?燧發槍嗎?”
“嗯!子彈的速度太快,那是子彈破空的聲音。”李鴻基也不知道,燧發槍射擊,為什麼發出這麼大的響聲,好在烏蘭索佈德什麼也不懂。
“乖乖,難怪燧發槍比弓箭厲害,這要多快的速度呀?”烏蘭索佈德張著嘴、瞪著眼,她遠遠地看著燧發槍,“鴻基,能讓我打一槍嗎?”
“不行,燧發槍射擊的時候,後座力很大,女人根本託不住。”李鴻基斷然拒絕了她。
烏蘭索佈德微微有些失落,她嗔了李鴻基一眼:“看不起我們女人?”
李鴻基哈哈一笑:“開槍和射箭,都不是女人的事,在戰場上,也沒見女人在衝鋒。”
烏蘭索佈德不再理會李鴻基,她將野兔向李鴻基的手裡一塞:“拿著,我要看看他們開槍!”
“你不怕燧發槍射擊時發出的巨大響聲了?”
“你才怕呢!”烏蘭索佈德遠遠立在侍從們的後面,她也仔細觀測燧發槍的威力。
不到兩柱香的時間,侍從們獵殺了十二隻野兔和三隻山雞,還有一頭獾豬。
燧發槍射擊時,發出巨大的響聲,小動物們都是遠遠躲開了,侍從們只得退回到李鴻基的身邊,“大人……”
“夠了,今晚總算能吃上一頓新鮮的食物了!”李鴻基讓侍從們取出布袋,將這些獵物裝好,掛在馬背上。
天色還早,太陽還掛在半空,他們繼續向西南進發。
山勢越來越高,馬匹已經不能奔跑了,他們都是騎在馬上,緩緩向高處前行。
又行了數里,山勢陡然增高,只有左側有一條羊場小道,幸好是冬季,小道上的雜草和荊刺,都是枯萎了,將小路明明白白地讓出來。
李鴻基隱約聽到一種聲音,猶如海浪在怕打著岸堤,又似傾盆大雨狠狠地撞擊地面,在這樣的山谷中,令人毛骨悚然,“什麼聲音?”
烏蘭索佈德側耳傾聽,旋即大喜:“瀑布,是瀑布,瀑布到了!”
她加快馬速,在羊腸小道上小炮起來。
“烏蘭格格,慢,山路不平,小心。”李鴻基在後面大聲叫喚著。
“知道了!”烏蘭索佈德口中答應,馬速卻是不減,她一馬當先,很快就穿過了這條羊腸小道。
在她的前面,出現一個大的緩坡,人站在緩坡上,就能看到前面的瀑布。
李鴻基追過來的時候,烏蘭索佈德已經下了馬,她獨自立在緩坡的邊緣,正面對著前面巨大的瀑布。
李鴻基跳下馬,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將她拉回緩坡的中央。
“幹什麼?你不是要看瀑布嗎?我們跑了這麼遠,不就是來看瀑布的嗎?”
“看瀑布可以,首先得有命看!”李鴻基放開她的手,自己的目光也移向前面的瀑布。
“你說什麼?”
“這兒常年有瀑布,水流很可能將下面的泥土衝去,邊緣的土石就會懸空,這探出去的土石,很容易出現滑坡,那時……哈哈,你可有得看瀑布了。”
烏蘭索佈德白了李鴻基一眼,但也沒有再走向緩坡的邊緣。
李鴻基靠近烏蘭索佈德,細細向前觀看,冬季的水流不是很旺,瀑布斷成三截,白花花的流水,落在青石上,濺起無數的白水珠,就好像仙女在散發白色的腰帶。
李鴻基目測了一下,如果在旺水季節,三截瀑布合而為一,從上到下,不下八十步。如果那時過來觀看,該是多麼壯觀!
隨從們也是跟上來了,蘭蘭和梅梅像綁架似的,一左一右,扶住烏蘭索佈德的雙臂。
紅日逐漸西沉,它的身影已經被群山完全遮擋,只有一絲餘輝,還在照亮著山谷。
李鴻基在緩坡上踱了一圈,並沒有找到開闊的地帶,“烏蘭格格,天快要黑了,我們今天在哪扎帳呀?”
烏蘭索佈德的目光,終於從瀑布中移過來,她打量著四周,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