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吃過法國菜呢。”
“可我一來法國除了軍營就在你們家飯店了,我也不知道哪兒還有好吃的啊。”奧古斯汀很哀怨的樣子,“為什麼你一來我就不能去吃了?”
“反正,反正現在不行啦……你走不走?”
“行行行,那我帶你去吃別的。”奧古斯汀終於妥協了,拉起秦恬的手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愉悅的介紹,“塞納河畔的美食是相當有名的,你不讓我去你家,我就帶你一家一家的吃。”
“好。”秦恬笑眯了眼。
她其實也沒明白自己為什麼不讓奧古斯汀去自家的餐館,總覺得兩人瞬間那麼熟,再帶上門,好像是,見家長的感覺……好詭異。
兩人都沒什麼計劃,沿著河又溜達了一個多小時,才鑽進一家半開在河岸上的餐館。
白色的觀景房充滿著藝術感,裡面還沒客人,兩人一走進去,侍者就上來殷勤的接待,笑容如春光般燦爛。
“他的專業素質沒你好。”兩人靠窗坐下,點了菜後,看著侍者款款走開,奧古斯汀忽然調侃。
“……”秦恬翻了個白眼,轉頭看風景。
“秦恬。”
“恩?”
“秦恬。”
“誒。”
“秦恬。”
“什麼事?”
“……秦恬。”
“……”
“你真是穿越來的麼?”
“恩,你還不相信啊?”
“沒有,我相信。”奧古斯汀微笑,“只是在這情況下看一個穿著旗袍的姑娘,感覺,太穿越了。”
“好吧,那這時候看到一個穿從裡到外全套西裝的男人,感覺也很穿越。”
兩人沉默半晌,相視而笑。
邊吃邊聊間,時間又過去了許久,兩人彷彿有聊不完的話題,使得冗長的法國料理也顯得頗為短暫。
再點了一杯咖啡,看夜幕慢慢降臨,餐廳中,客人也漸漸變多。
這時,幾個德國軍官走了進來,其中有個人朝奧古斯汀叫道:“我就說這個人很像奧古!嘿!奧古!”
他走過來,在秦恬眼皮子底下擠眉弄眼:“我說你怎麼天天帶支花呢,原來這麼快有目標啦!”說罷他轉頭對其他人喊,“兄弟們,大木頭終於開竅了,我們是不是該為了他開一瓶香檳?!”
“沒錯!”軍官們起鬨,侍者立刻極有眼色拿上來一瓶香檳,放在桌上。
那軍官長得很是方正,卻嬉皮笑臉的,他開了香檳倒了好幾個杯子裡,一杯極為紳士的遞給秦恬:“請用,小姐。”
秦恬抽搐著嘴角接過,又看那軍官兇巴巴的對奧古斯汀說:“混蛋!要喝自己拿!”
奧古斯汀嗤笑一聲,很是不屑的拿起一杯,看也不看他,朝秦恬揚了揚,自顧自喝了起來。
於是被鄙視的軍官震怒了,他拉了張凳子坐在秦恬身邊,和她碰杯喝了一口後湊近來神經兮兮的說:“小姐,我跟你說啊,奧古這傢伙詭異著呢,你說他長得可是號稱1A的純正雅利安形象,偏偏打小就行為古怪,不跟我們一起偷看美女,不幫忙寫情書,不談戀愛,不上床,就跟那個長得特孃的那誰……奧古,誰來著?黨衛隊的那個……”
奧古斯汀被吐槽的很無力,翻個白眼道:“你說海因茨?”
“對對!海因茨!就那倆唧唧歪歪蔫蔫乎乎,你小心啊,千萬小心啊,哎,一看你就特別純潔不知道,我也不明說了,你瞧我,高大威猛,多陽剛多有安全感……”
“行了行了費德列你再說下去你面前這‘純潔的’小姐估計眼睛都要放光了。”奧古斯汀哭笑不得的阻止,又指著秦恬,“你別亂想啊,你的思想千萬別邪惡啊,我大致知道你是個什麼生物。”
秦恬早就眼冒綠光了,雖然她常嘆“姐不腐好多年”,但那也是被慘烈的現實打擊以後的感嘆,現在不一樣,在這個叫費德列軍官的口中,兩個俊美德國軍官的基情史是多麼的吊人胃口!簡直色香味俱全啊!
她甚至開始回憶海因茨對自己的態度,彆扭的要死,傲嬌的不行,那小模樣萌的,不正是一個鬼畜受麼!
哎呀呀……她捂住臉,笑的嘴都合不上,一邊翹著蘭花指鼓勵費德列:“繼續繼續。”
“行了!”奧古斯汀終於挺不住了,站起來一把揪住費德列的衣領,在旁邊其他幾位軍官的鬨笑聲中把他提溜回去,“堵上你的嘴!再亂說話我就寫信告訴你老媽你昨天參加了個什麼樣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