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兩天就不認識我了？”

老佛朗西斯一抬頭嚇了韓通文一跳，兩天前的老佛朗西斯面色紅潤看起來很壯碩，如今鶴髮雞顏，兩日不見猶如過了兩年一般。

“你怎麼成了這樣了”

“呵呵，我應該是什麼樣的嗎”老佛朗西斯笑道。

“這兩人又是怎麼回事”

“大可不必如此，大可不必如此的”老佛朗西斯連連搖頭。

“神已寬恕你們的罪過，正如他曾將誤入迷途的羔羊引回，將散入草梗中的麥粒收倉。你們的靈魂也會被接入光明的殿堂，你們的身體將息至安所”老佛朗西斯似乎在祈禱。

巷子外響起腳步聲，應該是康提的，兩個老頭子做完祈禱之後另外一個從未見過的老頭子攙扶著老佛朗西斯就已經離開，韓通文想要叫住他們，但是兩人連頭也沒有回。

“怎麼樣，追到了嗎？”韓通文問道。

“可惜了，就差一步，被他混入人群之中乘機逃跑了”康提說道“這裡是怎麼回事，我見盧安就是從這裡逃出去的吧”

“我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還有兩個老頭子在為他祈禱，說什麼神已經寬恕你們的話，搞得他就和神一樣”韓通文隨口一說卻讓康提認真起來。

“你說什麼？你確定剛才的禱詞是神已寬恕你的罪過？”

“我耳朵又不聾，當然是這樣”

康提的眼神有些閃爍不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不可能，不可能啊”

“不可能什麼”康提搞得韓通文一頭霧水。

“沒什麼，說了你也不懂，現在人也跑了，回去吧”

回去的時候康提的精神明顯有些不在狀態，心不在焉的，但是問他他又不說話。

第五百零三章　康提的慈悲

地面一陣陣晃動，暗土的攻擊還是沒有停止，而且還有越演愈烈的趨勢，一波接一波的攻擊著輔城，輔城的防禦非常強，在弱勢的情況下依舊保證城沒有丟失。韓通文和康提重新回到城堡上，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心思睡覺，在堡壘上看著暗土大軍幾十萬瘋狂的攻城，亞平寧城堡號稱鋼鐵堡壘當然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攻破了，各種守城的工具讓暗土大軍吃了大虧，一次次的衝鋒一次次的被打退。

城牆上暗土的大軍奮力的攀爬，守城軍將燒的滾燙的熱油澆下。可是他們沒有選擇，背後的戰船已經全部損毀，只有進攻才是唯一的生路，可是這條生路又艱難無比，慘叫聲迴盪在戰場之上，康提聽到這些叫聲是那般的刺耳。

“通文，你有沒有覺得這些暗土計程車兵才是最可憐的”從輔城回來康提就一直心神恍惚，如今看到攻城計程車兵突然說道。

“確實挺可憐的，暗土的親王心硬不在乎他們的死亡，而他們自己有沒有了退路，想要活下來只能繼續攻城，攻城的結果你也看到了，一波波的屍體都倒在了城牆下”韓通文為他們感到可惜。

“他們都是暗土普通的居民，因為黑暗家族的原因才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慘狀，可是歸根結底我們教廷也有很大的責任。因為是我們將黑暗家族趕到了這片本就貧瘠的土地上，讓他們在忍受飢餓和貧窮的時候又不得不忍受黑暗家族的奴役，是我們造就了暗土人悲慘的命運，換言之，我們其實也是罪人。”康提本就是非常善良的人，見不得別人哭泣，見不得別人流血，在北庭的時候即便是一個毫不相干的路人餓死在雪地中，他都要傷心好久，祈禱之後才會將他們安葬。

“你是個好人，純粹的人，所以你能夠成為教皇，而我就是十輩子也不行”雖然也有很多人說他是英雄，是大俠，是循循善誘喜歡喋喋不休的教誨別人的好先生，可是韓通文自己把自己劃歸到了邪惡的一面，看到康提在面對敵人時無意中流露出的慈悲，韓通文打心眼裡感覺到溫暖。

“你能聽到嗎？這些人淒厲的叫聲，那是他們的不甘，他們的父母妻子還有子女都還在家中等他們回去，而他們卻在這裡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向死神爭奪微小的生機。我的心好痛，我甚至覺得我能體會到他們的絕望！”康提猛然間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不斷的想要把那種深深的罪惡感從腦海中甩出去。

“堅持，振作，現在這個時候你哪裡能有功夫同情他們，就算他們真的可憐，現在也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你的敵人”韓通文喝道。

“他們不是我的敵人，他們都是無辜的人”這是康提第一次朝韓通文發脾氣。

“我知道他們是無辜的，但是如果你讓他們突破了亞平寧城堡，羅馬帝國將會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