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另一個驚訝的不已的就是任傾情了,他萬萬想不到在自己指責扶桑的時候,憐月會突然站出來替他說話,看著男人不知是羞是怕發抖的小小身子,任傾情不由一把拉住他道:“弟弟,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替他說話?這會兒你是嫁進葉家的,還怕他做什麼?他那樣欺負你,難道就認了不成?”憐月見任傾情這樣問,眼淚便再也忍不住了,不由拉住任傾情低聲抽泣道:“我知道任哥哥疼我才這麼說,可是憐月……憐月不能昧著良心……再說樓主現在也是葉主兒的人,我們以後就是兄弟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再計較只會給人添茶餘飯後的笑柄,又有什麼好處呢……”“你……”任傾情聽憐月這麼說,一時間倒也無語了,雖然心裡百般的看不慣扶桑,可見憐月烏溜溜含淚的大眼看著自己,男人到了嘴邊的話卻又咽了下去,只管用大大的杏眼瞪了瞪扶桑,便扭過頭去不說話了。扶桑原本在猜測憐月的用心,可剛剛聽了這一番話,心裡卻慚愧不已了。自己倒底是有風月場裡混慣了的,心裡原來的那點光明被油汙脂粉都矇蔽了。憐月雖然膽子小,性子又軟弱,可這番話了說得處處在理,難怪葉青虹對他捨不得放不下。這夫侍們鬧起紛爭來,最後還不是妻主想辦法在其中周旋?難為來難為去,總是葉青虹兩頭擔心。自己真是白活了這麼大年紀,到頭來卻和任傾情這樣的小公子一樣的心性。心裡這麼想著,扶桑倒恢復了原本的潑辣直爽,心裡也坦蕩起來。不就是認個錯嗎?哪裡就開不了口了,憐月既然敢冒著得罪任傾情的風險出來說句公道話,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張嘴?此時葉青虹見事已至些,於是便將手裡的酒杯放桌上一放,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所有的男人全能聽到。見妻主有所動作,男人們便個個都收斂了起來。任傾情扶著憐月重新坐了下來,又拿了帕子替他擦淚。扶桑抬頭看了看葉青虹,卻見那雙鳳眼有些複雜地看了看自己,像是要說什麼,可最終卻沒有做聲。扶桑此時已經猜了葉青虹的幾分意思,於是便也坐也下來,輕輕端起桌上的酒道:“我扶桑這輩子到現在還沒和誰認過錯,可今天聽了祈公子的話倒慚愧得很。以前的事都是我的不對,弟弟是寬宏大量的人,雖然不會放在心上,可終究這錯我是要領的。這杯酒算是我做哥哥的敬你,以後我們共同侍候妻主,永無二心!”說完,便一仰頭先幹了。坐在對面的憐月倒沒想到扶桑會有如此舉動,雖然心裡驚訝,可終究感嘆扶桑的這份爽快,於是便也咬著小嘴輕輕端起酒杯,又拉著任傾情的手道:“憐月雖然福薄命苦,可是今天能得兩位哥哥和葉主兒這樣心疼,我就是……就是死了,也沒什麼後悔的了……”說著,便也流著淚將酒喝下去了。扶桑聽憐月說了這番話,心裡也不由有些感動,雖然他性子倔些,可卻不是冷酷無情之人,憐月的所作所為真正讓他感覺慚愧,這個男人雖然年紀小,可卻真是為了葉青虹什麼都不在乎,性命、面子、仇恨,這些許多人一輩子也放不下的東西,在他對妻主的愛面前統統化成了虛無……想到這兒,扶桑不由抬頭看向葉青虹,卻見她的目光正看向憐月,微微上挑的鳳目輕眯著,沒有了一向的嘲諷和不屑,和憐月對視時,那目光中的理解和溫柔讓人看了為之動容。見扶桑看向自己,葉青虹調轉了目光,鳳目輕輕一挑,黑眸中滿是讚賞和笑意。被妻主這樣一看,扶桑只覺得臉上又不由的發起熱來,媚人的大眼輕輕躲開了那灼熱的目光,可心裡卻泛起從未有過的甜意。原來自己也可以讓她尊敬,也可以讓她欣賞,除了情慾,她終於有更看重自己的東西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這章其實就是為了讓他們和好的,再有一兩章皇子就要進門了,在新的矛盾來臨之前,這些遺留問題怎麼也得下一劑猛藥解決了才行.......眼睛不舒服,以後兩天更一章,大大們表介意.......月圓人難圓(下)中秋節的團圓飯就這樣結束了,秋日的午後還是有些熱,憐月吃了點酒,早上又坐了車,便覺得身子不舒服,蘭兒忙服侍著他躺下了。葉青虹拉著他的手說了會兒話,看他實在累了,便看他睡著後才走。牡丹是個愛玩的,見中午的風波已經過去了,便只管拖了青風去後院看那花草魚鳥,青風見他高興,便不忍拂他的意,一徑跟著去了。扶桑和初雪坐在一處說話,又偶爾逗逗無憂,小孩子現在已經會說簡單的字兒了,可卻只會叫“爹”,不會叫娘,扶桑見了不免嘆氣。見無憂張著粉粉的小嘴兒打哈欠,男人便笑著向初雪討了孩子去哄他睡覺了。葉青虹從憐月歇著的地方出來便轉去了任傾情那裡,卻只男人正躺在美人塌上半閉著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見妻主來了,男人這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