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轎中,於是,轎伕們在青衣大漢的帶領下向海港而去。
一艘奢華無比的大船就停在港口上,三頂軟轎來到跟前,停下轎子…青衣大漢忙掀開轎簾請張羽三人下轎。齊逢世也已聽到訊息從大船上走了下來,他大笑著迎向張羽,非常熱情親切:“張樓主,多謝賞臉!”
張羽客氣地說:“齊盟主相邀,張某怎麼敢不從命!”
“哎!張樓主太客氣了。”齊逢世又轉向張雷,“我應該先恭喜你們兄弟倆大難不死,劫後重逢,真是老天有眼!”其實他心裡想說的卻是老天無眼。
張雷趕忙說:“謝謝!”因為他並不太清楚齊逢世的來歷,所以沒有多說什麼。倒是張羽唇角一撇:“齊盟主的訊息可真靈通呀!我與二弟剛剛相遇,你這裡便已知道了。”
齊逢世笑容不變:“還不是我那幫不爭氣的手下,有眼無珠,差點得罪了少兄。我這席酒,其實也是為了向少兄賠罪的。”
“齊盟主太客氣了!”張羽不冷不熱地說。
“應該的!應該的!”齊逢世邊說話邊轉向瓊蓮,他的眼中不易察覺地顯出—抹喜色,“蓮姑娘,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而且仍然是藍天大海之下。”
瓊蓮小嘴一抿,輕輕地“嗯”了一聲,她雖然設說話,但那嬌嬌柔柔的“嗯”聲,便已讓齊逢世心魂盪漾了。
張羽一見齊逢世滿臉的痴迷,心中已經有了怒氣,他冷冷地哼了一聲:“齊兄,該請我們上船了吧?”
齊逢世這才醒過神來,他趕忙尷尬地輕輕咳嗽了一聲:“諸位,請!”
張羽三人隨著齊逢世登上船,走進了一間佈置得頗為華麗的艙室中。那顯然是一個大廳,珠簾紗帳,雕樑畫棟。牆壁上還掛著幾幅名畫,倒是有些書香氣息。廳中央一張圓桌上擺放著鮮果茶點,幾個年青丫頭正在佈置菜餚。
齊逢世請三人落座後,舉起—杯酒:“我這第一杯酒一是為張雷少兄洗塵,二是恭喜兩位劫後相逢!”三個男人把杯中酒一飲而盡,但瓊蓮卻手持酒杯,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根本不會喝酒。
張羽發現了蓮兒的猶豫,便接過她手中的灑杯:“齊兄,蓮兒她不擅飲酒。這一杯便由我代飲吧!”說罷,便將杯中酒喝完。
張雷有意無意地看了眼齊逢世,笑著說:“還是大哥心疼嫂子。”他冷眼旁觀,早就發覺了齊逢世在看瓊蓮眼光時的不同。
但他那一聲“嫂子”聽在齊逢世耳朵裡卻是非常不舒服,他勉強笑了一下:“怎麼?蓮姑娘和張樓主已成親了嗎?”他這是明知故問。
張雷裝著聽不出他話中的“醋意”,竟還湊近了齊逢世,向他眨眼睛:“那還不是早晚的事。你說,是嗎?”
“哦!是嗎?”齊逢世只得應和著,其實心裡卻覺得張雷簡直是討厭極了,他要是有這麼一個弟弟,—定好好教訓他。
張羽輕輕笑著,他可是覺得張雷對蓮兒的稱呼順耳極了,瓊蓮見他只是看著自己笑,就似嗔似喜地小聲說:“壞蛋!”張羽笑得更是開心,還帶著幾分可惡,他把自己的唇貼近瓊蓮的耳朵,他口中的熱氣呵得瓊蓮嬌面更紅:“蓮兒,如果我是壞蛋,那麼你便成了壞蛋媳婦了,對不對?”
瓊蓮羞惱之下,揚起小拳頭輕輕捶打著他的胸膛,齊逢世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用力地咳嗽一聲,示意兩個人注意一下旁邊還有“觀眾”在。
張羽好像是才意識自己太忘形了,忙將杯子中倒滿酒,伸向齊逢世:“齊兄,這杯酒我敬你,願你聲名遠播,威震東海。”
齊逢世因為心裡還在想著剛才張羽和瓊蓮二人親暱的模樣,所以根本也沒聽張羽說什麼,便將杯中酒乾了,瓊蓮怎麼可以任張羽輕薄?她是我齊逢世的!除了我東海之主誰又能配得上如海之精靈般的女兒瓊蓮?蓮兒,我絕不允許你投向張羽的懷中!
但張羽的一句“威震東海”,卻讓旁邊的張雷眉頭一皺,他眼中迅速掠過一絲冷芒,威震東誨?哼!
齊逢世的第二杯酒竟然是直接敬向瓊蓮:“蓮姑娘,我這杯酒你一定要喝下去,齊某縱橫江湖但從未見過如蓮姑娘這等靈秀的佳人,若姑娘不嫌齊某粗陋,便喝了它!”
瓊蓮一聽,小臉不由地皺在—起了。她為難地看看張羽,張羽心中也有些惱怒,但他又不能把場面弄僵了,於是,他看著瓊蓮點點頭,並用眼神示意她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瓊蓮豁出去了,伸手接過酒杯,她屏住呼息,閉上眼睛,硬生生把杯子中的酒嚥了下去。但辛辣的酒氣卻嗆得她連連咳嗽,齊逢世剛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