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天朝兵威赫赫,不主動去尋洋人的麻煩就是了。這些黃毛洋人還敢向我先伸手不成?”
跟劉兆星的思想不一樣,還不到三十歲的幫廚是個生在新時代長在新時代的人,骨子裡對洋人沒有一份的畏懼感,有的只是無盡的自豪睥睨。根本不信縮在兩角的美國佬敢主動向曹國發起進攻。至於店裡的幫工們,也是很有一部分一樣這般想的。
這些小年輕沒有經歷過當年受欺壓的時代,沒有感受過一等洋人的滋味,他們自持背後國勢的強大,根本不覺得美國人敢先伸手。就是真的爆發戰爭了,那也是自家的軍隊先打美國。
“我們有上千萬大軍,還有幾千萬的後備軍。洋人有幾個人?老美拼了命的擴軍,是有二百多萬了,可這二百多萬打光打盡了,美國佬還能再拉起二百萬嗎?”
下午兩點半,最後一批客人也走了,淮南老店進入了清冷期,店員們開始收拾座椅,整潔衛生。然後就是輪到他們吃飯了。
捧著一碗寬面葉的劉兆星獨自坐一張桌子,湯碗裡只漂著一點蔥花,幾根菠菜,沒肉,沒其他的菜,下麵條的湯都是普通的白湯而不是牛肉湯。對於年紀打了的劉兆星來說,早幾十年就對牛肉沒啥感覺了。現在吃飯更是以清淡為主。
與他隔著一張桌子的地方,兩大盆肉骨頭被擱在桌子上。老店裡永遠也不缺這個,一幫來到店裡普遍不超過三個月的幫工還遠沒有到吃膩了牛肉的地步。倒是那個幫廚。一碟油炸花生,一盤炒腐竹。跟劉兆星一樣早就不吃牛肉,喝牛肉湯了。
飯店裡向著收音機的聲音,撥的是評書《說岳全傳》。這東西放到以前是絕對吸引人的,可現在對於店裡的人都沒啥吸引力了。一群小年輕最感興趣的還是戰爭,軍隊,實力,以及鄙視對面的美國佬。
劉兆星耳朵裡聽著幫工們的討論聲,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腦子裡想的跟這些小年輕們完全不在一條槓上。
而此時剛剛從一個冷凍倉庫中出來的劉易斯。馬西,帶著一份輕鬆地心情向著自己寄宿的酒店走去。生意總算敲定了。100頭豬20頭牛,今天下午就能隨時聽從他的召喚。現在劉易斯要先去一趟稅務部門把過關稅的問題給辦了。
坎頓駐紮了大批的美**隊,順帶著也聚集了不少的美國平民,戰爭已經過去快二十年了。和平的時間有點長,軍事要塞裡也出現了一家家的餐廳和酒店。
又因為美國大兵的消費水準相當高杆,豬肉、牛肉這東西在坎頓是完全不愁銷路的。
劉易斯當然可以從賓夕法尼亞州進口自己所需的肉類,但是絕對沒有陳樓來的方便,價格上也比陳樓要貴不少。畢竟中國人在北美大陸的生存空間比美國人要大多了。
下午五點,劉易斯帶領著車隊回到了坎頓。開車的中國師傅在卸下了凍豬肉和凍牛肉之後,熟門熟路的去一家有著熟絡關係的酒店停車歇息去了。道路已經關閉,他們必須等到明天上午才能返回陳樓。
劉易斯拿著一口巨大的漢堡,一手握著一杯奶茶。來到了某個他十分不願意去的地方。
詹姆斯。吉萊斯皮在辦公室等待著自己放出去的某一隻白鴿飛回。是的,這是劉易斯的另一種身份,見不得光的身份。
“收穫怎麼樣?我的朋友。”
“很不好。藍蝶已經一個星期沒有收到新的訊息了。不出意外的話。那邊的朋友已經遭殃了。藍蝶希望自己能夠撤出來。他現在很恐懼,迫切的希望離開那個地方。他認為自己的身份很可能已經暴露。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中國人抓捕起來。”
吉萊斯皮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這是失誤,一次巨大的失誤。自己應該早早就接受通知的。那樣自己會讓藍蝶迅速撤回坎頓,而不是讓劉易斯冒著自己也被暴漏的危險去見藍蝶。
“ok。我會立刻安排。如果一切順利,明天中午格羅夫餐廳,我們一起為藍蝶接風洗塵。”吉萊斯皮是作著陰暗工作的美國人,他代表著中國最不可鬆懈的一類敵人,可他的嘴巴里卻很順理成章的冒出了一箇中國詞語,劉易斯是絲毫不覺得突兀。
“陳樓中國人的情緒非常穩定,不管是他們的駐軍、警局還是稅務局,都在照常的工作。我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兒緊張的神情。”雖然沒有拿到情報,這卻並不意味著劉易斯就毫無所獲。
“各類物資價格波動極小。甚至凍豬肉還下降了兩個百分點。”這意味著至少在曹國境內,中國人根本沒有大規模的聚集物資,當然,這也可能是中國人做出的障眼法。劉易斯的腳步畢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