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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在進行著抵抗,他們的抵抗為三堆篝火更後頭位置的軍隊,提供了更長的反應時間。“我們的軍隊已經建立起了初步的防線,敵人跨越不了。不過……。尤尼,你真該用心調教一下自己手中的黃、皮猴子了。這群豬玀一樣的笨蛋,除了逃跑還是在逃跑……”

“咦?洋人反應夠快啊。炮灰的衝擊被抑制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劉康生帶領的部隊已經完全從戰場上退出,跟在後頭壓陣的楊洪波帶領的人馬匯合一處。楊洪波指著身前一人道:“你,帶上你的人,上前給我甩幾個手榴彈。讓炮灰衝過去——”

既然已經打算將所有的炮灰都搭上了,楊洪波可不願意只讓他們發揮這麼點作用就完蛋。要再往前衝一步,炮灰們全部都死去才值了。

戰鬥來的突然。結束的卻漫長。夜色給了武備落後的奴隸炮灰們最好的掩護,依靠著背後楊劉精銳的掩護和開道,五百來炮灰‘淹死’了上百白人士兵。被‘殃及’的華人和馬來土著士兵,更不少於兩百人。他們的死。很值得。

楊洪波、劉康生在第一時間給了這支來找自己麻煩的部隊當頭一棒。

精簡了累贅的‘叛軍餘孽’重新恢復了機動性,根本不是惱羞欲狂的羅本和尤尼能夠追到的。整個沙撈越的安全域性勢,迅速的。以肉眼能夠看到的速度,在向著惡劣動盪轉動。

北京。英國駐華公使館。

威妥瑪在苦惱的看著自己的副手,公使館參贊弗雷斯。“怎麼辦?我能拿著這個荒誕的理由去找總理衙門嗎?克拉克先生是感覺西婆羅洲還不夠亂?想把中國人徹底拉進去嗎?”沙撈越收到了襲擊。克拉克有理由憤怒,他是海峽殖民地的總督麼。但是現在全無證據的就將罪名扣到了劉侯爵頭上,自己去找總理衙門,只能將逼迫的清政府徹底陷入此事。那麼清政府手下怕就要跟荷蘭人好好地說道說道了。

“先生,我認為這件事應該找劉侯爵私下裡協定。中國人向沙撈越發動進攻,很明顯是劉侯爵對布魯克家族於荷蘭人的方便在表示不滿。查爾斯。布魯克提供了大量的軍需給荷印軍隊,這會讓劉侯爵擔心布魯克家族的傾向……”

“我們對婆羅洲沒有土地**。帝國的重心在非洲,在中國本身,或許還有今後的日本。我們不會介入西婆羅洲的戰爭,這一點我會跟克拉克總督交涉,相信很快會有一個書面的宣告產生。所以弗雷斯,你去發電報給福州的肖恩領事,讓他跟劉侯爵見一次面,務必解除掉這個誤會!”威妥瑪並不感覺自己是在對低等人種讓步,劉暹在他的心目中相當的有分量。是的,很有分量。俄國人和法國人的鮮血,日本人的下場,讓劉暹在所有歐美駐華公使的心目中都分量沉甸甸的。這就是一個名將的威懾力!

威妥瑪在找劉暹麻煩,讓西婆羅洲戰局變得更加麻煩,讓南洋變得更加熱鬧,與犧牲一點布魯克家族的利益之間抉擇,他選擇了後一種解決方法。反正沙撈越這塊不被英國人重視的土地,還會羅列著大英帝國海峽殖民地的表單上麼。

不過說真的,大公報的特刊滿天飛,清政府又怎麼可能真的不知道西婆羅洲的事情?不過是引而不發罷了。雖然北京城99%的大佬還是第一次知道,在遙遠的南洋之地還有一塊中國人當家做主的地盤,但99%的滿蒙旗人大佬對此都只有猜忌和提防,而沒有半分喜悅。

滿清的‘國族’們關心的可不是中國的國運,他們一族的統治權,旗人的榮華來的才更重要。

“傅川,訊息確切了嗎?西婆羅洲的事情,確是劉元渡搞出的鬼嗎?”

恭親王府的小花廳裡,奕?臉色很嚴肅。他對面坐著文祥,一側還有恭親王的另一個鐵桿寶洌г凇4聳幣駁勺乓凰�劬ΑT詰茸盼南櫚拇鴰啊�

“幾乎可以確定是劉元渡挑起的爭端。蘭芳領地起事的那些人拿的全是秦軍火藥局產的新式後膛槍。要不是他插得手,這些武器。就憑那些刁民,如何能得來?現在進攻英人領地沙撈越的劉康生,也是劉元渡豎起的一塊牌匾。該是在給英國人一點顏色,讓英國人掂量著插手蘭芳戰事的代價。”

文祥說話中臉上露著十分複雜的神情。大清國從一鴉之後,這三十多年來發生了多少起教案?每每不過死傷了幾個洋人,那些洋人外交官就都蠻橫撒野放肆的叫囂著賠禮道歉外加賠償,要大清貶懲官員,處死百姓。

可現在劉暹在沙撈越乾的呢?打死殃及的何止一二百洋人,到現在那英國人和荷蘭人的公使。不也一聲嗓都不叫麼!這怎麼的大清國還不如自己治下的一個小省巡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