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嘴由於是一個廢棄的老渡口,又離江東極近,自然是更有利於貿易,而徐家集則從此荒廢了下來。
此後這裡便成為了玄門中一些冒險家的生存之地,我和鄧龍緩緩策騎而入,集市的房屋大都是空著的。不少房屋已經坍塌。
“秦王,前面有客棧。”鄧龍指著遠處,驚喜的大叫了起來。
我一眼望去,只見黑暗中兩個白色的紙鄧龍在黑暗中極其的耀目,鄧龍內湛藍的火光,顯得陰氣森森,很是詭異。
“深山莫入廟,荒村多鬼店!”我想了想,打算還是找一間民房暫時歇息一晚上得了。
像這種荒郊野外的店鋪,多是是非之地。
“秦王,怎麼了,咱們不去住宿嗎?”鄧龍見我停滯不前,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本來想告訴他,隨便找間房子湊合得了,但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從徐家集的另一頭傳了過來。
“叮鈴鈴!”
“湘西趕屍。生人迴避!”
緊接著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裡的男子,身後跟著七個帶著斗篷穿著黑衣的死屍,緩緩的出現在街角,往那亮著白燈籠的地方走了去。
“奇怪了,這地方怎麼會有趕屍的人。從湘西繞到這地方來,未免也太遠了點吧。”鄧龍有些不解的摩挲著下巴。
南須山在湘南的一角,而且極為偏僻,根本就沒有山村、莊子等俗世之地,按理來說,趕屍應該是不存在的。
“有點意思,走。咱們也進去瞧瞧。”我原本打消的念頭,又油然而生。
鄧龍也正有去寄宿的打算,其實他就是盜賊的本性,愛湊熱鬧。
我倆牽著坐騎往那掛著白燈籠的客棧走去,徐家集荒廢已久,這種地方的客棧自然是詭異莫名。
趕屍人搖晃著手中的鈴鐺,領著屍體,快步走進了客棧。
“如意客棧,好土的名字!”鄧龍笑道。
我剛要踏進去。一個小二模樣的人,就要關門。嘴裡不耐煩的呵斥道:“去去!”
“嗨,憑什麼他能住,我們就不能住?”鄧龍不滿的一把推開小二,叫嚷了起來。
“誰啊,在門口吵吵鬧鬧的。”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望公,是兩個寄宿的,死活賴著不肯走。”小二瞪了鄧龍一眼,沒好氣道。
“誰賴著不肯走了,你們這既然是客棧,客棧哪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會不會做生意?”鄧龍反駁道。
屋裡的望公咳了咳道:“這麼晚了,自是沒有拒客的道理,讓他們進來吧。”
“小子,小心你們有命進來,沒命出去啊。”小二衝我們陰森森的罵咧道。
到了裡面,客棧倒也寬敞,只是光線始終有些模糊不清,讓人心裡很是發毛。
讓我覺的奇怪的是,那些趕屍人從走進這客棧後,就像是神秘失蹤了一樣,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秦王,不太對勁。”鄧龍一雙大賊眼,四處梭了幾圈,小聲道。
我點了點頭,既然都進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倒要看看這徐家集內,到底有何古怪。
我走進客棧,一個老頭正坐在櫃檯前面抽著旱菸,另一隻手在無聊的撥弄著油燈。
這老頭跟山裡的老人沒有任何區別,面黃肌瘦,刀刻一般的皺紋如同溝壑一般,滿布在他滄桑的老臉上。
不過,這老頭是個獨眼,他另一隻眼睛被一道肉疤給封住了,剩下的那隻眼睛也是青色密佈,散發著陰森的氣息,就像是常年沒曬過太陽一般,渾身散發著死氣。
我在玄門行走也有一段時間了,形形色色的人見的多了,也就不覺的有什麼奇怪的了。
“望公,就是他們要住店。”小二道。
老頭滿臉雞皮疙瘩凝在一起,乾咳了幾聲,擺手示意小二退下去。
小二離開的時候,衝我和鄧龍陰森的笑了笑,那笑容就好像我們是他手中的獵物,難逃一死。
“兩位,不好意思,小店的客房都滿了。”他道。
我四下看了一眼,“不會吧,我進來時,也沒見有幾個房間亮燈,怎麼就會沒房了呢。”
望公笑道:“實不相瞞,客房早已經被人預訂了,定金都交了,所以,很抱歉。”
“你看天色這麼晚了,徐家集就你一家客棧,這外面剛下了一場大雨,又冷又餓,你總不能將我們趕出去吧。”鄧龍笑嘻嘻道。
望公想了想道:“嗯,兩位客觀如果不介意,老兒這還有一間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