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才有今日的念頭通達,龍氣加身。
將身上的蓑衣還有皮甲脫掉,看著皮甲上那一道清晰,平整的劍痕,司徒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尾椎炸起,背後更是瞬間被冷汗溼透。
太兇險了!
只要在前進幾公分,碧清道人的長劍就會刺穿他的心房,從而造成大量出血而亡。
清洗傷口之後,忍著痛撒上金瘡藥,傷口上傳來一絲絲難得的清涼。疼痛之感大減,司徒刑的臉色慢慢變得鬆弛下來。
傷口並不是很深,沒有傷到動脈和筋骨,而且劍身上也沒有毒藥,塗上傷藥,幾天後就能夠結痂。
“大人!”
司徒刑剛剛處理好傷口,宅院那本就殘破不堪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撞倒,高大的木門好似一座巨山一樣傾斜倒塌。
幾個跪在大門附近的道士被高大重達千鈞的木門砸了個正著。
全身的骨骼粉碎,肋骨更是插入心肺等重要器官,嘴角和鼻孔竄出黑色的血液,全身抽搐,眼見是活不成了。
看著被壓在大門下方,身體扁平,好似紙人的道人,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跳。
士卒可不管這些,他們都抽出隨身的兵器,在將官的帶領下,彷彿洪水一般湧入。
本來還有幾分生命氣息的道士,被這麼多身穿鎧甲好似鐵人計程車卒踐踏,全身僅存的骨骼也被瞬間踩碎。
看起來好似一張紙,又好似無脊椎動物一般,軟塌塌的趴在那裡。一絲絲鮮血慢慢的凝固,就連土壤都被染成了黑色。
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閃過一絲不忍,但是他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眼睛冰冷的從地上站起,好似一頭雄獅,又好似戰神一般,拄刀而立。
幾隊身穿鎧甲,手持朴刀,長槍計程車卒在隊正的帶領下,從洞開的大門中湧入。
一個個士卒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火把高舉,火焰崩裂發出噼啪之音,好似一個個音符在空中飄蕩。
松木包裹碎布之後,在油脂中浸泡數日,松木本就油性極大,又被油脂浸泡,油性更大,也會更加的耐燃。
這種火把一旦被點燃,不僅能照亮四周方圓數米。
而且耐燃性很好,一個火把能夠燃燒半個時辰以上。也正是因為這些優點,軍隊夜間行動,多會採用火把照明。
火把一個接連一個,火焰勾連火焰,看起來好似一條長長的火龍,蜿蜒伸展,張牙舞爪,在黑漆漆的夜色中說不出的壯觀。
“搜查每一個死角,不要放跑一個!”
胡庭玉看著拄刀而立,好似戰神的司徒刑,不由的在心中暗暗的豎起一個大拇指。但是想到可能存在的漏網之魚,他的臉色陡然變得冷酷起來。
“膽敢反抗者,斬殺!”
“諾!”
“諾!”
“諾!”
士卒大聲應諾之後,三五成群互相配合,好似一張大網,又好似一個犁頭,搜查出奇的嚴密,就差將整個院落都倒翻過來。
鎧甲上的鐵片摩擦,發出鏗鏘之音。火把的光亮把整個院落都照亮,沒有一絲死角。幾個藏在陰暗角落,或者是藏在密道之中,試圖矇混過關的道士,被火把一照,瞬間被揪了出來。
有一兩個道士自持武藝高強,想要突破士卒的封鎖。但是他們顯然小瞧了軍伍之法的厲害。
五六個手持長矛計程車卒成扇形包圍之後,在伍長的統一指揮下,將長矛統一的刺出。
任憑他的武藝高強,也沒有辦法防範,好似被扎破的水囊,全身血液迸射而出。
跪倒在地上的道士聽著耳邊傳來的刀兵碰撞的聲音,還有被刺道士臨死前發出的慘叫,全身不由的汗毛倒立,身體發抖。
更有甚者,因為懼怕全身汗流浹背,好似剛從河中撈出來一般。
“為道門盡忠的時候到了。”
一個身體被逼到院落死角的道士,眼睛頓時變得猩紅好似困獸一般發出陣陣嘶吼。
看著面前手持長槍,面色冷峻計程車卒,癲狂的大吼一聲,不過直刺而來的長槍,面色兇狠的對著眼前計程車卒劈下。
以命搏命!
但是士卒們豈能讓他如意,只見陣勢陡然一變,從扇形瞬間變成了一朵旋轉的六瓣梅花。
長槍兵從主角變成了輔兵。
手持朴刀計程車卒互相交錯,快速的移動,刀鋒交錯,好似一個巨大不停旋轉的刀輪。
噗!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