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不知縣主大人尋老朽何事?”
呂太公看著面色清冷,嘴角緊抿,渾身上下透露著寒氣的蕭何,一臉好奇的問道。
“蕭某也是不知!”
“等到了地方,呂先生自然會知曉!”
蕭何斜著眼看了太公一眼,輕輕的搖頭,聲音清冷說道。
“好!”
呂太公見蕭何面色發冷,嘴角緊抿,顯然不是一個多話之人,有些悻悻的閉上嘴巴,亦步亦趨的向前。
也不知過了多久。
蕭何的腳步陡然慢了下來。。。
看著四周熟悉的景色,呂太公滿臉的詫異,腳步也慢了下來。
因為,蕭何帶他來的地方,竟然不是范進的後宅,而是審理犯人的大堂。
“這?”
“這是怎麼回事?”
“蕭大人,不是範大人有請麼?我們為什麼來這裡?”
呂太公看著全身肌肉隆起,手持水火棍,面色冰冷排列大堂兩側的衙役,以及圍攏好似人山人海的百姓,心中不由的就是一突,有些狐疑的問道。
“怎麼這麼多百姓圍觀?”
“範大人正在審案?”
蕭何回頭看了一眼,輕輕的點頭。
過了半晌才幽幽的說道:
“沒錯!”
“正是范進大人有請!”
“先生也是看到了。”
“大人公務實在繁忙,抽不開身,只能和大人在這公堂之上相見,還請先生不要見怪才是!”
聽到范進的問詢,蕭何那好似冰塊一般的臉上,竟然還是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
“沒事!”
“沒事!”
呂太公聽著蕭何的解釋,雖然心中知道不妥,但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跟著蕭何亦步亦趨的走上大堂。
“呂先生來了!”
“真是呂先生。。。。”
“呂先生不是在城西麼?”
“怎麼會來到這大堂之上?”
“難道先生犯了什麼事情?這不可能啊!”
“就是。。。這怎麼可能?”
“在呂先生前面的那人,不是蕭何麼?”
“對!”
“就是他!”
“天生的一張冷臉,是一個非常難相處的人物!”
就在兩人接近大堂的時候,終於有人認出了呂太公的身份,一傳十,十傳百,眾人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
更有人主動上前打招呼:
“呂先生!”
“呂先生好!”
“呂先生好!”
“呂先生,您怎麼來大堂了?”
“可是有什麼事情?”
“呂先生,你不用擔心,如果範大人故意為難您,我們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就是!”
“呂先生這樣神仙一般的人物,怎麼可能作奸犯科呢!”
“定然是官府冤枉好人!”
滿頭銀髮,頭戴黑色烏紗帽,身穿青色官衣的范進高坐在大堂之上,在他的背後,畫著大日出海圖,圖畫上方掛著一個匾額,上面用蒼勁有力的寫著四個大字。
明鏡高懸!
在看落款,以及印章,這四個字明顯是出自名家之手。
府衙裡的對這個四個字也是十分珍惜,明日都會打掃,看起來,十分的光亮。
看著烏壓壓的人群,還有被擁簇在中間,好像鶴立雞群一般的呂太公,范進眼睛中的不悅越發的明顯,心中的殺意更是好似波濤一般洶湧。
“殺了他!”
“此人一定不能留!”
“劉季說的對,此人在百姓中威信這麼高,一旦造反,必定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
呂太公看著大門洞開,好似野獸張大嘴巴一般的縣衙。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擔憂,但他還是毅然大步向前。
“呂先生來了!”
坐在高處的范進,看著面色冰冷,全身透著寒意的蕭何,以及跟在他身後,面色從容,好似慷慨就義的呂太公,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玩味,笑著說道。
“老朽見過大人!”
呂太公看著高居堂上,好似猛虎回頭的范進,輕輕的拱手笑著說道。
“不知大人,這次找老朽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