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眼睛不由的收縮,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好似亡命徒一般的劉子謙。
不過他更多的目光卻是落在那塊泛著烏黑光芒,好似有著某種魔力的令牌之上。
“宗門令牌!”
“你怎麼會有宗門的令牌?”
“不是隻有對宗門有大貢獻的核心弟子,才能將一絲魂魄留在宗門,獲得宗門令牌麼?”
“你進入無生道不過兩載,修為不過是一個先天,最多算是外圍弟子,怎麼可能擁有宗門令牌!”
司徒刑看著劉子謙手中的宗門令牌,確認再三之後,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呵呵。。。”
劉子謙輕笑兩聲,沒有說話,一臉得色驕傲的看著司徒刑。
心中卻是不停暗暗的僥倖,正如司徒刑所說,按照他的能力和級別,根本沒有資格進入宗門的核心,更沒有資格擁有宗門令牌。
無生道對知北,北郡的情況十分重視,每日都要他進行彙報。
才破例,讓他擁有一塊令牌!
沒想到,就是這塊看似可有可無的令牌,竟然變成反制司徒刑的手段。
“司徒大人倘若不信,大可將小生斬殺就是。。。”
“混蛋!”
“你竟然敢威脅本官!”
“真是好大的狗膽!”
“難道你就不怕人頭落地不成?”
司徒刑看著那塊宗門令牌,以及面色中帶著挑釁的劉子謙,臉色不由的就是一滯,眼睛中的怒火好似實質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彷彿是感受到司徒刑心底的憤怒,他頭頂的那柄斬仙飛刀不停的震顫,綠豆大小眼睛銀白色光芒,好似一條直線落在劉子謙的頭顱之上。
只要輕輕的一轉,劉子謙那斗大的頭顱,定然落地。
“大人何必威脅恐嚇晚生!”
“晚生倒不怕人頭落地,只是擔心一個把握不住,手指因為恐懼自己鬆開,導致令牌跌落!”
“到了那時,就算大人將晚生斬殺,恐怕也會於事無補!”
劉子謙感受著頭顱上傳來的刺骨寒意,臉色不由的微變,不過他卻沒有任何的退縮,反而眼睛收縮,嘴角上翹,有些挑釁的將握著令牌的手指一根根異常緩慢的張開。
司徒刑沒有阻止,只是眼睛冰冷的看著。
銀白色的斬仙飛刀,好似蜂鳥一般在空中揮舞著翅膀。
洶湧刺骨,好似冰霜的煞氣從他的身體中湧出,以他的腳心為圓周,不停的向四周蔓延,不論是時間還是空間,竟然都好似被凍住一般!
就連虛無縹緲的空氣都頓時變得凝滯濃稠起來。
一根!
兩根!
越來越多的手指被鬆開。
司徒刑沒有吱聲!
劉子謙也沒有再贅言。
兩個人的表情更是異常的平靜。
彷彿,眼前的一切,和兩人都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兩人看似沉默平靜表面之下,卻是波濤洶湧,暗流湧動!
他們兩人在進行心理上的博弈!
他們都是再賭!
司徒刑賭劉子謙不敢真正的將手指鬆開,因為沒有令牌作為依仗,司徒刑會好猶豫的將劉子謙斬殺當場!
劉子謙也是在賭!
他在賭司徒刑是一個理性大於感性的人!
他再賭,司徒刑不敢將自己的身份大白於天下!
他也是在賭。
既然是在賭,那麼就一定會有輸贏。
所以司徒刑和劉子謙都是沉默。
因為現在誰先張嘴,就意味著他輸掉了這場賭局!
因為他們的沉默,就連四周的空氣,都好似受到了影響,死一般的寂靜。
啪!
在這種異常安靜,落針可聞的環境中,劉子謙手指張開的聲音顯得那麼的清脆。
劉子謙又一根手指抬起。
中指抬起!
令牌之上,只留下食指,小指和拇指。
那個黑色的令牌不停的顫動,並且發出好似蜂鳥揮動翅膀一般的嗡鳴聲。
只要劉子謙的食指再稍微伸開一點,這款蓄勢已久的宗門令牌定然會好似流光一般攢射出去。
“司徒大人!”
“你只有十息的考慮時間!”
“十息一到,小生就會鬆開食指,小指的力量十分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