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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夜宴

在難受的是李家的小子,和自己何干?

自己最多算是敲邊鼓的,就算呂家想要怪罪,也落不到自己的頭上。

李承澤一臉鐵青的坐在那裡,眼前的食物十分的精美,就連飲酒的杯子都是鈞瓷所制,如果是平常他定然要大快朵頤。

但是今日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一種索然無味之感。

如同爵蠟!

這就是他現在的感受。

再好吃的食物,落在他的口中也是沒有任何味道。

胡家公子,白家少爺因為身份的緣故,並沒有被安排到主桌之上,但是他們的位置也是十分的靠前,和李承澤隔著的距離並不是太遠。

當他們看到李承澤那陰沉的臉色,已經眼睛中的冷色之時,兩人不由的下意識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有人要倒黴了!

李承澤面色赤紅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藥桶,又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兩隻眸子好似尖刀一般四處巡視。

沒有人懷疑李家的能量。也沒有人懷疑李承澤的憤怒。

現在只需要一個契機,李承澤這個巨大的火藥桶就會瞬間爆炸。

在場之人,哪個不是玲瓏之輩。

自然沒有人冒頭,做那個點燃引線的人。

所以,任憑李承澤胸中抑鬱,也只能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眼睛好似利刃一般死死的盯著大廳入口。

只要那人一出現,他就會暴然發難。

其他人也看出了他的心思,都有些好笑,又有些期盼的看著花廳大門方向。

他們心中也充滿了好奇。

究竟是誰,膽敢如此的猖狂,絲毫不顧及知北縣第一公子李承澤的顏面?

也許因為都抱著這種心態的緣故,剛才還熱鬧異常的大廳竟然詭異的安靜下來。

不管抱著什麼樣的心思,他們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大門方向,好似一頭頭趴伏在地上準備狩獵的獵豹。

。。。。

司徒刑在呂太公的虛引下,談笑風生的走入大廳,但是令他感到詫異的是,大廳雖然高朋滿座,但是卻出奇的安靜。

安靜的讓人感到一陣詭異。

呂太公的臉色也是不由的一滯,眼睛中帶著詫異之色的看著四周。

剛才他出去的時候,大廳內還是人聲鼎沸,怎麼這一剎那的功夫就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這?”

“這是誰?”

“怎麼如此的面生?”

“難道是外鄉人?”

大多數賓客都一臉詫異的看著一身青袍,年紀尚輕的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震驚狐疑之色。

因為他們感覺司徒刑十分的陌生。

任憑他們回想,也沒有一個人的身份能夠和他重疊。

他究竟是誰?

這是所有人心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

胡家公子和白家少爺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輕視。

這人想來應該沒有什麼大的來頭,否則自己等人怎麼會對他沒有印象。

不要因為作為紈絝,就百無禁忌。

在紈絝的心中只有兩種人,惹得起的人和惹不起的人。

當他們成為紈絝的第一天,長輩就他們身邊耳提面命,就是要牢牢的記住,誰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誰是自己不能惹的人。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們在知北縣橫行霸道數年,卻一直沒有惹出不可收拾的亂子。

既然這人在自己心中沒有印象。

那就說明這個人是自己能夠惹得起,也是能夠惹的人。

想到這裡,兩人不由暗暗的摩拳擦掌。

當然,也有人知道司徒刑的身份。比如李承澤,比如胡御道等人,但是這樣的人畢竟還是少數。

眾人看著司徒刑的全貌後,好似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看向李承澤,眼睛中都流露出看好戲的神色。

但是,李承澤並沒有和他們想象的那樣拍案而起,而是面色蒼白,眼睛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司徒刑。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和司徒刑會以這種形式再次見面。

最令他感到難以接受的是,上次見面他是主簿公子,而司徒刑只是一個家族棄子,落魄的儒生。

而半年以後,兩人身份已經發生了根本的轉變。

司徒刑不僅是北郡的狀元,傅舉人的得意門生,更是知北縣的主官,正七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