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從此高枕無憂了。
最近這兩天馮鈐用飯都恢復了正常食量,是不是覺得他很沒有承受能力?經不住大事?那是人站著說話不腰疼。
沒有被利刃懸於脖頸而大難不死的人是體會不到他此刻的心情的。
自從武昌淪陷後,復漢軍沿江而下江南就成一定局,作為安徽巡撫,守土有責的馮鈐想十分的坐蠟。因為安徽沒兵。
壽春鎮人馬,乃至安慶城守營的一部分兵力都被抽調去了河南,連皖南鎮都被調去了蕪採營和廣德營。現在復漢軍從武昌殺了下來,如果到了安徽,他馮鈐那什麼來守衛安慶城池?
就靠著他的撫標兩營和壽春鎮、安慶城守營的餘兵剩勇麼?那不可能。
皖南鎮餘下兵力也不能調動,因為皖南鎮還要守備皖南。長江穿安徽而過,五六百里江面啊,處處都是漏洞。即使馮鈐靠著自己不錯的聲名拉攏了三四千民團練勇,安慶城也一樣岌岌可危。
因為,誰也不相信民團練勇和那一支七拼八湊得來的兩千多綠營能頂得住復漢軍的進攻。安慶城這些日子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舉家倉皇而逃。就是馮鈐自己都將家人送出了安慶,並且不是回浙江老家,而是往合肥去了。
結果,天無絕人之路,陳鳴在九江戀戰不去,江南提督帶領的江蘇人馬轉眼就到,安慶之危終於化解了。馮鈐真跟做了三溫暖一樣,渾身上下的毛孔都透著舒坦。(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六章 平賊之事艱難【求訂閱】
夜初靜,人已寐。一片靜謐祥和中,馬壋岸口匯聚的大批人群已經登上了一艘艘船隻,緩緩駛離了碼頭。江水沖刷著堤岸,唰唰的水浪聲音是那麼的清晰,江畔寂靜,彷彿剛才長龍一樣的人群都是虛幻的。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蟲生的低鳴。
軍隊已經出征,岸上的陳鳴望著江心裡一盞盞明燈連線而成的長龍,拳頭緊緊地握住。急襲安慶城比隊伍偷襲九江府城的危險性高多了,他對於部隊拿下安慶的把握五成都不到。
安慶守軍是不怎麼樣,馮鈐手中兵力弱小的緊,可安慶城上城下炮臺有十六個之多,即使一些大炮被陳輝祖早早拖去了河南,剩餘的火力也比九江要強得多。此外安慶城內還配備的有六所火藥房和十六所窩鋪,以及城牆內兵房二百餘件間,並且馮鈐最近還在城上垛牆四周增建許多槍炮口,安慶城的防禦力是很高的。
陳鳴以高平山為東進部隊的總指揮,黃捷之前在鄱陽湖畔打的並不理想,陳永生又拖在了武漢,數遍手頭的營官,信任值和值得培養值最高的也就是高平山了。雖然這個傢伙在荊州之戰的掃尾部分——復漢軍進攻阿爾雅江部的時候犯了錯,追擊的時候有些縮,讓阿爾雅江本人逃過了一劫,被陳鳴在小本本上打了個差評。但現在陳永生不在,黃捷又要晾一晾,高平山就是廖化當先鋒。這次急襲安慶城,陳鳴調集了五個甲兵營和一個火槍營,外帶炮隊和運輸部隊,總兵力近四千。扣除了陳永生手中的隊伍後,這六個營頭加炮隊已經佔了陳鳴手下三分之一的實力了。
抽調走這些部隊,對於九江戰局肯定是有影響的。有了這支隊伍,陳鳴敢放言全殲九江境內的清兵民勇。而現在,就只能像湖口彭澤一樣,打清兵一個大敗。
回到住處,陳鳴一點睡意也沒有。他起身走到牆壁上懸掛的‘大清地輿圖’面前,這東西還是他在武昌繳獲的。紅色的箭頭表示復漢軍,黑色的箭頭表示清軍。一支支黑色的箭頭代表著一支支清兵,從東三省、蒙古、西北、直隸、山東等省地,像一支支利箭,扎向地處中原依靠大別山的復漢將軍府。
同時在南方,兩廣和閩浙都有部隊北上,四川也分兵一部追進了湖北。
在江南天堂之地,暗營傳來的訊息無不顯露著地方官府召集的丁壯民勇資料在一直飆升,除外福建、浙江的外海水師營,也在向淞滬集結。
別看陳鳴先破荊州又陷武昌,現在奪湖口攻九江,氣焰囂張的不可一世。打全國局勢看來,復漢軍的形式還惡劣的很呢。
陳鳴記得第二次大小金川之亂要等到乾隆三十六年,他從沒有派人去聯絡過大小金川,不知道自己的出現會不會讓大小金川更早時候爆發。將軍府現在面臨的壓力實在是有些重。
甘肅的綠營最遲三月裡就能抵到河南,蒙古和東北南下的馬隊,一入張家口,一進滄州。
看著那一道道箭矢樣射來的清兵,陳鳴心裡真的擔憂陳惠把汝州、南陽給搞砸了。還好現在湖北被他攪鬧一圈,連同湖南綠營一塊皆元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