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子們不但知道你的父母兒子的年齡,還知道你的生日是七月二十九,只比張好古小蠻子小三天。”范文程陰陰的說道:“我們還知道,你爹張鐵錘是張好古蠻子家的管家,你爺爺張大錘也是張好古蠻子家的管家,還有你爺爺的爹、你爺爺的爺爺,都是張好古蠻子家的佃戶和管家!我們更知道,你從小和張好古蠻子一起長大,張好古十二歲時第一次逛窯子,是你帶的路,為了這個,你還被你爹抽了一頓皮鞭!後來你給張好古蠻子搶過八次女人,有一次惹上會武藝的賣藝人,差點被打斷氣,最後還是你爹把你送到東昌府城裡找到名醫,這才治好——所以,你最好不要說假話,否則的話,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
范文程說一句,張石頭的臉色就白一分,好不容易等到范文程說完,張石頭已經象一條抽去脊樑的癩皮狗一樣徹底癱在了地上,顫抖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也說什麼也想不到建奴會花這麼多力氣調查自己。努兒哈赤見火候已到,便慢悠悠的說道:“張石頭,你一定還奇怪吧?我們大金國為什麼要花那麼多力氣和精力,調查你一個小小管家的兒子情況?你想知道原因不?”
“想……”張石頭顫抖著說道。努兒哈赤微微一笑,說道:“因為老夫覺得你有用,張好古蠻子是我們大金國的頭號敵人,你又是張好古的頭號心腹,以張好古的性格,你如果光是因為和他一起長大對他忠心耿耿,就把你當成頭號心腹看待,那麼其他想給張好古效忠的蠻子官員不只有幾千幾萬,他憑什麼就只重用你不用別人?事實證明,你這個小蠻子確實很有用,不僅忠心,而且機靈,還經常主動給張好古背黑鍋,沒辜負他對你的期望。老夫也非常欣賞你,身邊如果有一個你這樣的手下,那老夫也一定重用你,明白不?”
“明白……”張石頭果然機靈,立即聽出努兒哈赤話裡的招攬之意,忙說道:“大汗,只要你不殺我,我願意給你當奴才,象服侍少爺一樣服侍你,對你忠心耿耿,決無二心。”
“想給我當奴才,當然可以。”努兒哈赤微笑說道:“不過我的奴才也不是那麼好當,你起碼也要給我立幾個功勞證明你的忠心吧?”
“只要主子你不殺奴才,叫奴才幹什麼都行!”無良家丁張石頭馬上改了稱呼,再次證明自己的臉皮厚度絕不在張大少爺之下。努兒哈赤滿意點頭,一字一句說道:“張石頭,我要你殺掉張好古!你可敢殺?”
如果張石頭爽快答應,努兒哈赤當然除非是白痴才會相信,不過張石頭的反應也沒超出努兒哈赤的預料——努兒哈赤的話還沒有說完,張石頭的褲襠就猛的一下又溼了不少,顫抖著說道:“主子,奴才不敢,不敢……奴才的爹,娘,老婆孩子,都是住在少爺家裡,我如果殺了少爺,我全家就都沒命了!”
“既然你不敢,那就算了。”努兒哈赤靠回椅背,懶洋洋的一揮手,說道:“拖出去,砍斷雙手雙腳,讓他活活疼死。”
“大汗,饒命!饒命啊!”張石頭魂飛魄散的慘叫,掙扎著還想逃跑。旁邊的建奴侍衛則二話不說,衝上來提溜起張石頭就往外走,張石頭又哭又喊,拼命掙扎,可還是細胳膊扭不過大腿,很快就被拖出了大帳。片刻後,一個建奴侍衛進來,向努兒哈赤稟報道:“啟稟大汗,那個蠻子剛被架上行刑臺,奴才們還沒動刀,他就已經嚇昏了過去。”
“老八,你怎麼看?”努兒哈赤轉向皇太極問道。皇太極恭敬答道:“回阿瑪,看來這個蠻子應該不是張好古蠻子派來的反間了,否則的話,這個狗蠻子鐵定已經主動提出要給我們當奸細了。”努兒哈赤也是這麼認為,便命令道:“把他拖回來,用水潑醒。”
又過片刻,昏迷不醒的張石頭被拖回建奴大帳,一大盆涼水澆到頭上後,張石頭總算是悠悠醒來,抬起頭打量四周,又看看自己的手腳,顫抖著問道:“我……我沒死?我的手腳,也沒被砍掉?”
“你當然沒死。”范文程陰陰說道:“可你這個狗奴才再敢頂撞大汗,再敢不聽大汗的話,那你就真的死定了。”
“我……我真不敢殺少爺啊。”張石頭眼淚蔟蔟而落,那可憐巴巴的悽慘表情,簡直連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心碎。努兒哈赤笑笑,放緩語氣說道:“張石頭,你不敢殺你的少爺,我已經知道了。但沒關係,我也不想讓你殺你家的少爺,我只要讓你做點其他事,只要你做到了,我就饒你一命,還可以給你一個天大的甜頭。”
“天大的甜頭?”張石頭膽怯的問道:“什麼甜頭?”
努兒哈赤向皇太極使個眼色,皇太極會意,起身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