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成啥樣了,聽他話裡的意思,買賣也不打算幹了,以前的楊猛得多不省心啊!
“爹,還是算了,太招搖惹人嫉恨,我想那上師也不想看到,還是咱們家裡慶賀一下算了。”
十里長街宴還一個月,這得花銷多大,再有就是人怕出名豬怕壯,這麼玩就怕惹人眼紅啊!
“行!就聽你的,今天去的弟兄,一人一百鷹洋,其他的一人五十,在外的也是一樣。”
楊士勤既然張了嘴,就得有點聲勢,就算自己兒子的一聲爹,也值這個價錢。
楊猛可真是無語了,這楊家得多大的買賣,雖然不知道鷹洋是什麼,但看周圍那些刀手的神色,數額絕對不小,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有了最起碼的資金保障。
“爹,我還帶回了幾個人手,您給安置一下。”
那一大一小兩個美人還在旁邊呢!既然帶回來了,就得安置好。
“這你就別擔心了,保鈞做事向來穩妥,快跟爹回屋去,讓爹看看你的傷勢。”
一聽自家老三在宜良受了傷,楊士勤當場就急了,帶著人馬就打算親自前往宜良,要不是丁保鈞力阻,今天宜良縣也不是這麼個光景了。
楊家的老爺少爺,回了武莊內堂,院子裡外的刀手,也在丁保鈞的指揮下快速的散去,岑毓英、馬青虎兄妹、還有那個尤物,則是被安置在了武莊,這些事情做完,天際也泛起了魚肚白。
武莊大堂之內,楊士勤不住的在楊猛身上摸索,生怕兒子身上有什麼內傷,細細的看過之後,這位聲震雲南的楊老爺,這才搬把椅子緊挨著楊猛坐下,眼裡的淚光一刻也沒曾消失。
楊猛的心裡除了感動就是彆扭,感動是因為楊士勤對兒子的深情,可倆大老爺們,就這麼挨著,他更覺得彆扭。
楊士勤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自家老三,十六年了,無論請了多少郎中、上師,都是無濟於事,沒想到一場意外,讓兒子開了竅,天意弄人啊!
這竅開的也正合適,這老三也該娶媳婦了,當初渾渾噩噩的,他還怕把新媳婦被打死,這事就拖了兩三年,自己也到了抱孫子的年歲了,老大那裡雖說有了幾個,但楊士勤總覺得缺點什麼,現在想來就是老三了,十六年總算是等了一個圓滿。
“爹,別這麼看著我,怪��說摹!�
這都好長時間,楊猛實在是受不了了,這場景除了被審訊的時候,他就沒被人這麼看過,再不說點啥,這半老頭子怕是能一直看下去。
“好!不看、不看,那你就說說話,爹愛聽!”
楊士勤挪了挪屁股下的椅子,說是挪了,可椅子還是原封不動的緊靠著,楊猛坐的的地方。心裡十六年的惆悵沒了,楊士勤可精神著呢!只要是老三說的話,聽了之後就跟吃了仙丹似得,說不出的舒爽。
“還是爹來說吧!我在宜良捱了一悶棍,這一說話帶的後腦的傷口疼。”
楊猛真是沒什麼好說的,對著個半老頭子,又能說什麼?
“哎呀……我把這事兒給忘了,好!你想聽什麼,爹說給你聽。”
楊士勤興奮之下,也忘了時間,渾然不知道現在已經快天亮了,而楊猛初來乍到,神經也是處於興奮狀態,除了後腦隱隱作痛,也沒有一絲的疲態。
“說說咱們家的買賣吧!路上我聽丁叔說了一些,他說這事兒您最清楚,你就說說買賣。”
這可是自己以後走貨的渠道,聽聽心裡有個數,出什麼樣的貨,也好有個參照。
“買賣嘛!無非是低收高賣尋找買家,這雲南是個好地界,可供買賣的東西多,想要東西的商家也多。難就難在商路上,開了商路財源滾滾,咱家的買賣就是商路。”
說起自己的發家史,楊士勤卻有些心不在焉,寥寥幾句就算完事了。
“那咱家都有些什麼商路,爹您說說,我愛聽這個。”
自家老三的一句話,就讓楊士勤笑開了花,他捋了捋頜下的長鬚,也提起了興致。
“當初咱們家是接的你外公的家業,你那外公是個茶商,給雲南各地的馬幫供應沱茶,馬幫帶著這些沱茶,好貨往四川運,底子貨往藏邊運,養活一家人的吃食也算是夠用,可爹來雲南的時候,還帶了一幫子弟兄,製茶賣茶就有些入不敷出了。
為了多弄些進項,加上爹和你那些叔伯,識得川滇之間的道路,於是爹便弄了自己的馬幫,起初由你那些叔伯照應,買賣大了就招徠雲南當地的刀手,他們用起來也順手,有幾個自己人照應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