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有些不耐打的,楊猛一皮刀下去就會直接暈厥。
半個時辰的功夫,楊猛轉了一圈,劈到二十幾個,劈昏了四五十個。練兵的同時,楊猛也在磨練這自己刀法,這是保命的手藝,必須好好學的。
在楊猛和一干將官的殘酷督促之下,對練的兵卒也是刀刀賣力,練的雖苦但好處也是不少的,喝酒吃肉一天一兩銀子,雖說練得苦了點,但能吃飽喝足,還有銀子拿。吃些苦頭也不算什麼的。
楊猛的所作所為林則徐也看在了眼裡,校場上的兵卒。粗看著混亂,可細細一看裡面的門道,林則徐還是能看的出來地。
“星斗,你剛剛下手太狠了吧?”
半個時辰劈昏四五十人,林則徐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狠?我已經留手了,不然這一皮刀,我就能劈死他們,現在狠了點也好,打起仗來不丟命。”
戰場楊猛上過,這樣練兵的好處很多,最直觀的就是訓練兵卒的刀法,在一個就是訓練他們對疼痛的耐受力,在戰場上,對疼痛的耐受力,也是決定生死的關鍵。
“不錯,不要弄出人命。”
楊猛的解釋說的過去,林則徐也就預設了,現在合手的兵卒才是最重要的,等永昌之事終了,再處置楊老三吧!
誇讚了楊猛一句,林則徐也不想多呆了,這樣的練兵方式太過野蠻,看著一個個渾身紫青、滿臉是血的督標,林則徐也是有些於心不忍啊!
離開了西校場,劉存仁從林則徐的嘴裡聽到了一句不該的聽的話。
“楊猛只可用一時啊!此等練兵之法,磨礪出的全是豺狼虎豹,操練的時間越長,他們的兇性越大,數遍大清無兵可治啊!”
劉存仁知道,自己的東翁林則徐不是懷疑楊猛,這只是平衡的手段而已,看來永昌之事過後,楊老三又要升官了。
督標可用,無疑是給林則徐打了一劑強心劑,對於永昌的事情,他也開始加力了。
十一月二十七日,正當林則徐審理永昌屠回一案的時候,一個噩耗卻擊潰了這位大清的虎臣。
“鄭夫人歿了。”
劉存仁帶了的這五個字無異於晴天霹靂,宦海沉浮一路相隨,沒想到……
“暮年遭此,其何以堪!啊……”
兩滴濁淚還未落地,林則徐痛呼一聲,撫著心口便厥了過去。
“東翁……快去請郎中!”
家事國事天下事,重重的負累,林則徐都在苦苦的撐著,鄭夫人故去,卻是壓斷了他的脊樑,數月的操勞,加上瞬間的悲痛,一下就擊潰了這位大清朝廷的虎臣。
好在總督府有專職的郎中,林則徐的身體狀況他也很熟悉,費了好大的力氣,林則徐的命是保住了,但郎中給的訊息卻不是很好,悲痛之下心力枯竭,這病無治,只能慢慢的靜養,養得好一切無事,養不好……
聽聞林則徐重病不起,楊士勤也派了宅子裡的那位老御醫過去瞧了,結果一樣,靜養才能無事,繼續勞心費力命不久矣!
“唉……老三,林夫人的後事就交給你了,林則徐與你二哥有師徒之誼,這事兒咱們家得擔起來,給她在雲南選個福地吧!”
“此事還得徵求林大人的意見,我今夜去總督府問問吧!”
老爺子的想法雖好,可林則徐與楊家,只有官場上的合作,私底下的事情,他卻在極力避開楊家,可能是因為名聲或是什麼吧……
楊猛連夜進了總督府,當他提出這事兒的時候,卻被病中的林則徐斷然拒絕了,厚葬,林則徐算是兩袖清風,別的事他可以承楊家的盛情,但此事還是要自家人動手的。
林則徐的二兒子、三兒子,一直隨侍在側,這事兒林則徐拒絕了楊家之後,他們就擔起了治喪的事宜。
千不該萬不該,林家的老二老三,請了一個江湖術士,這江湖術士是什麼人?多半是察言觀色的騙子,見林則徐眼裡還有濃濃的不捨之情。這江湖術士。竟然弄出了一個‘山向不利、不能遽葬’的說法。
這一句話。可把林則徐給廢了,聽了這句話之後,林則徐的病情愈加的嚴重了。
“這雲貴本不該來的啊……”
一聲長嘆,大清虎臣林則徐的心氣,就這麼被一個江湖騙子給洩了。
這事兒傳到了楊士勤的耳中,楊家的老爺子也是大怒,差人找來了那位江湖術士,不出所料。這位還真是半蒙半騙的貨色。
出於兩家的情誼和對林則徐的敬佩,楊士勤帶著這個術士進了總督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