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叫做責貢貼,接了這玩意兒的大戶,就要獻出手裡的金銀,不然下場很悲催,太平軍做這事兒的時候跟楊猛一個德行,動輒滅門!
“姓賽的,你看這是個什麼玩意兒,你老小子之前聽說過嗎?”
將太平軍讓管事們帶回來的責貢貼丟給賽尚阿,楊猛氣哼哼的問了一句。
責貢貼這玩意兒,之前也不是沒有,在廣西的時候,太平軍就有讓大戶出軍資的先例,看完了責貢貼,賽尚阿的臉色立馬苦了下來。
“唉……這是長毛賊要楊家出錢呢!”
“我知道!只是這一百萬兩黃金,他們真想要嗎?”
這事兒八成是洪楊乾的,這是得了嶽州,膽氣壯了啊!一百萬兩黃金,楊猛不是沒有,這也就是灑灑水的事情,但這帖子大張旗鼓的到了他手裡,這事兒就大了,這洪楊是想找場子啊!
楊三傻子的話,沒啥怒氣,可賽尚阿知道,這貨越是平靜,也就越代表著有大事兒要發生了。
“楊三哥,或許是那些滇銅,讓長毛賊起了劫掠楊家的心思,這事兒他們也只敢說說,當不得真的!”
“哼哼!老子還是頭一次接到這麼個搞笑的玩意兒,好膽氣!
於彪告訴手下人,等到了嶽州城,一人給我殺二十顆長毛賊的頭顱,少一顆也不成!”
本是演戲的事情,楊猛開始並不打算,過分的殺戮太平軍上下。但這份責貢貼闖了禍。楊猛這是要玩真的了。
“三爺。還有個不怎麼好的訊息!”
“說!”
“嶽州,昨兒個失陷了,嶽州的百姓開城相迎,嶽州知府廉昌,參將阿克棟阿棄城而逃!”
“呵呵!姓賽的,這些都是朝廷的大員啊!跑了,你說招笑不招笑?
但他們跑了,是他們的事兒。你要是上了戰場想跑的話,老子剁了你包餃子!”
嶽州是兩湖門戶,城防比之全州要強,比長沙,也就差在城防的規模上,只要有個千把人,守個三五天還是不在話下的。
聽了這個訊息,賽尚阿也是一臉菜色,好在自己提前交出了兵權,不然這嶽州的事兒。自己也得跟著背黑鍋,可就是交出了兵權。這長毛賊肆虐,也與他有脫不開的干係,一時之間,賽尚阿,也有心上場殺長毛了。
兩天的時間太平軍的船隊總算是過去了,楊猛一行人在船上也算是休整到位了,太平軍的船隊一直走到了後半夜,銜尾而追夜戰嶽州,對楊猛不利,畢竟槍炮在白天的準確率更高。
“凌晨時分打嶽州,咱們悄悄的上岸,搶船的人準備好了嗎?”
夜色之中,漆黑的船上,楊猛下達了軍令,賽尚阿也知道逃不過去了,也不斷在拉胳膊抻腿,他這身手,對付一兩個不會打的人,還勉強湊活。
“已經準備妥當了!”
這個時候,於彪也沒了廢話,開戰在即,他不敢在亂三爺的心智了。
“出發!”
隔著太平軍的船隊,還有一里多的時候,動力船就熄了火,靠著慣性和槳舵,楊猛的船隊悄悄的靠在了太平軍船隊的下方。
“鐵罐子和銅錢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半罐火。藥半罐銅錢,待會兒讓睚眥的人,悄悄把這鐵罐子,安置在太平軍沿江的營地之中,等亂起來之後再點!”
或許是由於連日奔波的緣故,或許是由於得了嶽州城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軍紀的緣故,太平軍在江邊的營地,好像跟不設防一般,睚眥的人上岸摸了一個來回,竟然沒人發覺他們的到來。
這樣一來,這仗就有的打了,沿江的營地裡人數不少,太平軍的將士和家屬都有,為了防潮,楊家現在的火。藥桶都是馬口鐵製的,這玩意兒壁厚,實實在在的就是一個炸。彈的外殼,加上一半的銅錢,水桶大小的馬口鐵桶,威力絕對小不了,到時候銅錢輻射百米也不在話下。
只是這火。藥桶的數量太少,三艘駁船上,也只有六十多個,剩下二十個要供給火炮,楊猛能拿出來的,也就四十多個了。
至於引線就更簡單了,沾了油的布條,就能湊活用了,實在不夠,就是乾枯的蘆葦也成,太平軍沒什麼帳篷之類的玩意兒,多數人睡覺的時候,就是搭個草棚子,鋪些蘆葦而已,這營地裡,現成的物料有的是。
百多個睚眥,兩人一組,揹著火。藥桶,悄悄隱進了夜幕之中,他們幹完了活,天色也慢慢的亮了起來。
“三爺,船上的東西都在,咱們的人已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