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多大問題,畢竟自己丟擲的滇越鐵路,正合了法蘭西的胃口,如果能說服法蘭西,派幾個經驗豐富的海軍將領到船政學堂講課,這對蹣跚學步船政學堂無疑是大好事兒。
“技術和經驗不差,只是運氣差了一些。”
英法本是旗鼓相當的兩個國家,只是這幾十年,法蘭西的運道差了一些而已,無論是海軍和陸軍,法蘭西的整體水平,都不差於英吉利的。
“那就好!玉彬咱們去瞧瞧學堂的學生吧!路上說說你選人的法子。”
船政學堂的路子雖說是楊猛定的,但如何選拔人才還是譚玉彬的事兒,海軍士兵可以學習別國的法子,鐵甲艦是個新生的事務,許多東西只能自己摸索了。
“入了學堂的學生。先學各種各樣的基礎知識。透過考試來檢驗他們的能力。能力強的學技術,能力差的做海軍。”
這個法子還是符合楊猛的思路,技術人員不參軍,這是楊猛一貫的路子,與軍隊相比,還是技術的革新更為重要,現在的軍隊,大多時候玩的是粗活。腦子好不好使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悍不畏死。
“嗯!不錯的路子,在將領的選擇上,可以細化一下,選一批精英出來做海軍的將領還是有必要的。”
說話之間,眾人就到了發出讀書聲的一間教室之中,楊猛伸手止住了要行禮的師生,示意他們繼續讀書。
擋住了身後的幾個人,楊猛一手握刀一手掐腰,就在教室裡開始走動。
虎目圓睜、殺氣畢露。楊猛走到那裡,那裡的讀書聲就為之一滯。轉了三圈之後,雖然有講臺上的先生領讀,可教室裡的讀書聲,卻越來越雜亂了。
三圈就能看出一屋人的膽氣,整個教室近百人,沒幾個敢與自己對視的,做學生他們夠格,做海軍卻遠遠不夠。
走了三圈,楊猛也沒多說什麼,握著刀柄就離開了教室。
“這些是海軍的學生還是學技術的學生?”
若是海軍的學生,問題就大了,若是學技術的學生,這些人還湊活。
“海軍的!”
譚玉彬的回答,讓楊猛皺起了眉頭,麻煩了!
“福良,你看這批學生缺了什麼?”
“匪氣、悍氣、狼性!”
“不錯!”
“玉彬,這些學生參加軍事訓練嗎?”
“嗯!依著三爺的吩咐,半天讀書半天訓練。”
楊三爺的不滿,很容易就能從他臉上看到,譚玉彬的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改!
從今天開始,三天半的軍事訓練,半天的學習時間,這半天不是用來休息,學習學不好,訓練的強度加倍,一直學不好,就一直加倍,直到他們都累死在訓練場上為止!
老子出錢出地出糧食可以,但絕不養廢物!
楊福良,這段時間你來操練船政學堂的海軍學生,加大對戰的訓練,不要怕死人,給老子往死裡練!”
海軍的學生,與雲南的新軍相比差了太多,單單一個悍不畏死就是他們所不具備的,一個人害怕,周邊的幾個人都受影響,要是直接參戰,這樣的人馬拉上去,只會潰散。
“三爺,只怕學生們受不了啊!”
“受不了就去死!在船政學堂的門外立一塊石碑,學不成就死!
以後海軍的每批學員入學,都給他們備好了棺材,畢不了業自己躺棺材裡就是了!
現在的這批學生,一人給他們造一副六十斤的棺材,每天的長跑,揹著棺材練!”
開戰,可能就在這幾年,一群無膽的海軍,練出了也只能是給人送菜,短時間想成才,沒有生與死的壓力,只怕船政學堂教不出精英的人才。
“爺,這有些狠了吧?畢竟都是自己人吶!”
譚玉彬沒有開口,丁泰辰也沒有開口,第一開口的是一身狼性的楊福良。
“狠嗎?我覺得還遠遠的不夠,戰事就在轉瞬之間,船廠十幾萬人在勞作,造出來的軍艦,不能讓一群無膽匪類來駕馭。
若是海軍成了,軍艦有了,卻因為一群無膽匪類打了敗仗,到時候死的最多的還是自己人!
訓練能死多少人?要是這大清陷入無休止的內戰之中,又能死多少人?
海軍扼守的是國之門戶,沒有與敵俱亡的心思,怎麼能打勝仗?
你看看這些海軍的學生,老子只是握刀走了一圈,就給嚇成了鵪鶉,若是將來在海上開戰,這樣的人一聽炮響還不得嚇得屎尿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