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舅舅活生生地給拆成零件兒來的。
為了大好的生命,王家紈絝謹記珍愛生命,遠離皇子這麼一個名言。
“好啊。”慕容寧也不是來談什麼朝堂之上的,見王年對自己避之蛇蠍,笑了笑坐在了臉色發青的馮五的身邊,這才笑問道,“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
雖然王年是個紈絝,然而慕容寧卻還是記得上一世這個紈絝青年,蓋因這青年雖然文武都不成,卻很狡猾從來不與自己有什麼格外親密,且更要緊的是頗尊重妻子,哪怕安固侯夫人是個不省事兒的婆婆,卻還是能在後院兒笑嘻嘻的模樣護著妻子不受委屈。那時候他陪著明秀往外頭去時也聽過她的幾聲感慨,只說做女子的,與其去做大英雄那被冷落疏忽的妻子,倒不如嫁給紈絝沒用,卻疼愛妻子的人。
因這個,四皇子殿下還醋過來的。
“並無。”王年可不敢承安王的情,急忙賠笑道。
“我卻知道些。”見馮五修閉口禪,慕容寧也知道是自己身份的緣故,也不惱怒,將個裝滿了點心的碩大的包裹給往桌上一放,這才看著王年嘆息地說道,“我聽說你往軍中去了,還是在羅大人手下?真是吃苦了。”
“表妹是為我好。”王年不肯在外頭說羅遙的閒話恐被捅死的,肅然地,將雙手放在膝蓋上規規矩矩地說道。
“呵呵……”安王殿下意味深長地笑了,只是也很心虛地往外看了看,見並沒有羅遙的影子,這才搖頭笑道,“本王自然知道這是為了你好,羅大人待你的這份兒心意也是難得,只是我瞧著,你竟彷彿沒有半點兒表示?”見王年懵懵懂懂地看過來,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麼疏忽,慕容寧舔了舔紅潤的嘴唇,將一張薄薄的紅唇飛快地開闔起來,笑眯眯地說道,“你總得感激一二吧?”
“這個可以有。”王年想了想,老實地說道。
“只是,我手上沒有多少銀子。”若真想要鄭重拜謝一下羅遙,最好就是侯府多出些值錢的寶物,就是王年的心意了,只是想到安固侯夫人唾罵羅遙的模樣,王年到底心虛,沉吟了片刻便搖頭說道,“實在不能成事。”
“這個確實有幾分道理。”安王殿下感同身受與王年一同嘆氣,哥倆兒好的模樣,真是急好朋友之所急想好朋友之所想,頓了頓便突然合掌笑道,“都說禮輕情意重,不拘是什麼,只要你的心意到了不就行了?”他漫不經心地拍著桌上的大包裹笑眯眯地說道,“就如同這點心罷,不值錢,然而只要是用心買來奉上去,那就是一番心意,想必羅大人不會拒絕。”
“王爺說得有理啊!”沒在朝廷上廝混過的,還特別地純潔。
王年說風就是雨,將這個月的花銷算了算就要起身出去買點心,卻叫慕容寧笑眯眯地攔住。
“不過是些點心,如此,這些就送你了便罷。”安王殿下大方地說道。
左右姓羅的特別不愛吃這玩意兒,到時候便宜的都是他媳婦兒!
“這可如何使得?”
“你只跟羅大人說是你自己親自買的,想必她會很欣慰,不必提及本王就是。”安王殿下做好事不留名,特別想做一個無名英雄。
馮五冷眼旁觀一壺一壺往嘴裡灌酒,總覺得安王有點兒不懷好意。
“多謝王爺!”王年感激地點了點頭,順手將銀子塞給了臉色突然有些僵硬的慕容寧的懷裡,見這美人兒王爺一臉目瞪口呆,便拱手恭敬地說道,“已經得了王爺的幫襯,可不好叫王爺為我搭銀子了,這是在下的心意。”
見慕容寧捧著銀子呆呆地看著自己,他恐這王爺後悔,又覺得買賣兩清以後別想攀扯他舅舅,就拉起來陡然瞪著那包裹目光扭曲的馮五就走。
“他買了的點心,你要給你表妹吃?”馮五覺得心裡特別地不得勁兒,走了一會兒忍不住醋道。
“我給了銀子的。”王年覺得好朋友有點兒小心眼兒,此時便忍不住勸道,“不就是揍了你兩下麼,有什麼過不去的呢?小爺挨的揍比你多了去了!”見馮五憤憤抱著自家新得的一個蟈蟈籠子不說話了,王年低頭深情地拍了拍點心們,含著憧憬的笑容小聲兒說道,“沒準兒以後表妹,能待我溫柔些!”
馮五聽了這個,默默地咬著蟈蟈籠子一臉扭曲。
這傢伙最近彷彿鬥雞鬥狗的都不感興趣了,王年不明白究竟是個什麼緣故,只帶了馮五興沖沖地就到了沈國公府的門外,就見門外頭哭著喊著跪著了許多的女眷,聽聞這是明靜的夫家,王年覺得跟自己沒啥關係,越過了這群倒黴蛋兒就到了公主府外的角門兒,叫人通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