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刀手們的這次撲擊又告無功。
但是,魯一棄他們這次面對的是一群經驗豐富的刀手,他們是會找一切可能的機會來達到襲殺目的的刀手。
揮舞的鋼釺不可能一直橫撐在空中,特別是在揮舞成巨大半圓以後,這樣一個火紅的半圓是單臂掄出來的,因為掄鋼釺的人覆蓋的範圍大一些,對魯一棄的保護多一些。其後暴露的缺陷也是嚴重的,這樣單臂掄起的鋼釺卻無法單臂持住,鋼釺太重。半圓的距離到了,鋼釺頭也就跌掛在地面了,無法連續往復地揮舞。
兩個刀手已經預知到這樣的結果,所以在鋼釺才往下一垂,馬上騰身躍起,一個撲向魯一棄,一個撲向揮舞鋼釺的人。
撲向魯一棄的人很快就後悔了,他面對了一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武器,那是一個長形的布包,象是匹扯斷得差不多的布。有江湖經驗的人不怕面對刀槍斧鉞,他們就害怕面對從沒見過的武器,因為那會讓他不知道如何去應付。
刀手還沒來得及在思維中做出決定,到底是退還是進,他已經一個倒栽摔落在地。魯一棄沒有留情,一槍擊中了刀手的眉心。
槍用布包裹著,所以拉不開槍樁,拉不開槍栓,魯一棄便無法繼續他的第二次射擊。他只能拿起另一支用布包裹的槍,瞄準又一個從側面衝刺而來的刀手開槍了。
依舊是一槍正中眉心,刀手倒下死去的動作很是好看,一個側身的小翻,就如同戲臺上老生摔跤的動作。魯一棄這支槍也拉不開槍栓,於是,打了兩槍後的魯一棄手中現在如同是拿的一根燒火棍,不再具備奪取別人性命的威力。
燒紅的鋼釺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紅亮了,但是誰都知道它的溫度並沒有低多少。拿鋼釺的人再次將鋼釺揮舞起來,而且揮舞得不再停止,他抓住鋼釺的一端,繞著頭頂揮舞成圈。但這次揮舞不再是為魯一棄阻擋刀手,而是為自己能夠活命。至少有七到八個刀手將他圍在中央,他這樣的揮舞可以保證刀手們無法靠近自己。
刀手們靠近不了那個紅色鋼釺舞成的圈,卻可以靠近魯一棄。又有兩個刀手繞過鋼釺的圈,向魯一棄包繞過來。
魯一棄提著槍往東面快速移動,他只有往東面移動,因為西面有鐵匠倒下的火爐子和滿地的火炭、火苗,他知道自己無法從那裡準確縱躍過去。
本來一棄打算趕在包抄的刀手前面,跑到東面的原木堆那裡,然後利用堆得像小山似的原木堆再和刀手們拖延些時間。但他還是慢了,東面包抄的刀手與魯一棄正好打個照面。這種情形下魯一棄沒有任何技擊招法,他只是對著刀手扔出手中的步槍。刀手對這輕飄飄扔過來的長布包依舊是非常小心的,他沒有接,也沒有用刀磕擋,只是一個矮身讓了過去。讓過的刀手沒有停住身形的前移,就連速度都沒有減緩一點,一挺手中侍衛刀,對著魯一棄的前胸就斜刺了過來。
魯一棄正在奔逃,他沒有能力將身形突然變換過來,身體斜嚮往刀手的刀尖上撞了上去。
這樣一個情形魯一棄沒有任何能力躲避。但是他有超人的感覺,他可以看清極其快速移動的物體,包括此時刺來的刀尖。於是他在身體距離刀尖還有一段距離,並且預算到自己肯定會撞上刀尖的時候,他伸出了左手,預先在一個刀尖肯定會途經的點上等到刀尖,用手指捏住了那刀尖。
魯一棄捏住了刀尖,但他的手指力量無法阻止侍衛刀的程序,他可以做的是憑藉左手在刀上借到力,讓自己的身體不再往前衝撞過去。
刀手手中的刀沒有刺中魯一棄,因為藉助刀上的力量,魯一棄停住了身形,並且快速往後退步,保持著身體和刀尖的距離。刀手是有無數次實戰經驗的刀手,所以他在繼續前刺的同時,翻轉刀身,將刀刃轉向九十度,然後再閃電般恢復原狀,接著再翻轉,再恢復。如此重複,魯一棄捏住刀尖的手指只跟了翻轉了一個半就再也跟不上了,只能將手撤回,因為跟不上刀刃翻轉,就意味著手指會被刀刃切落。
侍衛刀翻轉著,就如同一支旋轉的鑽子,往魯一棄腹部鑽刺過來。魯一棄後退的腳步遠遠比不上刀手前衝的腳步,眼見著明亮得刺目的刀尖被腹部的棉衣掩埋。
第九節:眾援手
(醉垂鞭)眾勇皆援手,山鎮小。初相見。
均說識斧信。慷慨赴險地。
細看喧鬧處,人跡絕。火乍起。
煙黑亂山昏。去時蔽天雲。
刀尖刺入魯一棄的棉衣,卻刺得不是太深。因為那刀尖被一件硬物擋住,那硬物是魯一棄藏在腰前,並用長布條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