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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瞎子也找到答案了:“我說那次老女人夜裡解手遇到個人,一開始以為是認識的,後來發現不對才嚇得大叫,原來是把哈得力當成你了。”
天空中依舊灰塵瀰漫著,夜色依舊暗黑得伸手難見。但這些都阻擋不住魯一棄的感覺……
“就在前面了!”話語中聽不出魯一棄此時是什麼心情。
“是前面?”獵神的語氣有些不大相信,“前面是大江的江心,這位置應該有個最大的拐漩渦子(江道拐彎的地方,一般都有很急的漩渦,而且由於上流衝擊會讓此處江底出現很深的深潭),周圍人都管它叫黑龍口。”
獵神的話證實了魯一棄的判斷。超常異能的感覺在灰塵和夜色的掩蓋中清晰地搜尋到一處氣相。這氣相的相形極為兇險,翻騰滾卷,衝蕩九霄;像漩渦,像怪浪;黑厚濃重,攝魂撼魄……那是兇穴!
看不到大江,大江已經凍結成厚厚的冰面。看不到冰面,冰面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也看不到積雪,積雪上已經飄上一層火山灰。
真的是一處兇穴的所在。如此近距離的火山活動都沒能讓此處的寒冷環境發生一點變化。就連蘊含著些熱量的火山灰也沒能讓雪面消融一點。
魯一棄他們是從江堤上滾落到江裡,並且一下子就深深陷入到厚厚的積雪和積塵中。一路衝出他們幾個已經是傷痕累累、驚恐連連、飢餓難耐,身體狀況已經嚴重透支,特別是魯一棄,本就不是什麼江湖人、練家子,右手又被砍斷,大量失血,身體很是虛弱。女人和獵神一左一右架扶著他,也都累得氣喘吁吁。江堤上魯一棄腳下一絆,一個趔趄摔出,帶得那兩個一同跌入雪堆中。
爬起來再走,沒幾步再跌。這次跌倒後,獵神和背後的瞎子都意識到不對勁。魯一棄的狀態顯得有些迷離。而且隨著越往前走,這種情況越嚴重,到後面幾乎是半昏迷的狀態。
遠遠地,可以看到在茫茫的冰面上真的有個漩渦,一個晶瑩的黑亮漩渦。那是個黑色江水凝結而成的冰漩渦,並且凸起在冰面上,高度不高,卻顯得天工精巧,美妙絕倫。
冰漩渦那裡肯定具備某種能量,在這種能量的作用下,已經不只是魯一棄的狀態出現問題了,其他的人都開始感覺到胸悶和頭脹,肢體麻木。那幾只獒犬和青狼也變得煩躁和慌亂,四處亂竄。從漩渦那邊散發出的奇怪能量如同層層波浪壓迫著、衝擊著他們,攪亂了他們了他們思維,蠱惑了他們的精神,削弱了他們所有的覺察力。
魯一棄昏迷的狀態是最嚴重,但是這種狀態到底是喪失了部分思想還是獲取了另一層意境,這隻有他自己能夠確定。但有一點其他人卻是可以看到的,那就是他步伐的方向始終堅定不移地邁向那個冰漩渦。
從積雪和灰塵中鑽出一堆活物攔住了去路,這是堆活得極度萎靡的活物。由於大家的覺察力都大幅度削弱了,所以直到已經相互間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他們才發覺。
攔路的是一群疲憊的狼和一隻同樣疲憊的穿著靴子的熊。在狼群的背後還蹲著一個人,一個混身是傷的人,眼中發出的光芒比狼更為獸性。這人是誰?這樣的人除了獸王還會有第二個嗎?
據說動物中,最為相近的就是人性和狼性。所以不管是獵神還是獸王,都很清楚這一點,他們也都想盡辦法、用盡手段,將與自己如此相似的狼造就成自己的武器,訓練成自己的兄弟。
但是對於獸王來說,最為得意不是有好的狼群,而是培育並訓練出耳鼠。本來他想利用耳鼠再加上狼群和雙巨熊,在黑瞎子溝就與獵神對決一番的。沒想到主上卻命令他用耳鼠陣活捉一直走在獵神前面的幾個人。結果那一戰過於匆忙,沒等到黑夜就利用黑瞎子溝黑暗環境下手。結果對方有高手豁開光缺、殺死幾隻耳鼠衝了出去,就連自己也中了一槍。那一槍中得真冤,原以為獵神不在,又是黑暗之中,自己吹哨驅耳鼠時也就沒有不斷變換位置,也沒有找個好的護體點。沒想到他們中間一個瞎子高手,能在黑暗中聽聲辨位,也沒想到他們中間有個比獵神更厲害的槍手,被耳鼠纏住後依舊可以準確射擊。
在雙膝山峽口也是個與獵神對決的大好機會,雖然在黑瞎子溝損失了幾隻耳鼠,就剩下的力量依舊可以毀了獵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往這裡的路上,耳鼠這種遠古的動物敏銳的覺察力不知道發現了什麼,怎麼都不肯往這裡來,甚至驚慌得四處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