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有些心虛,不會是我打的吧?
樊豔有口難言,拼命向著他使眼色,別亂看了,專心應對眼前之人好嗎?
眼前之人雖自稱李二,可除了斬鐵樓主人,那位甲子蕩魔,二品近神的李且來,還能有誰啊?
何肆扭頭看向李且來,抱拳行禮:“多謝李二前輩!”
李且來微微頷首:“你身上有血食的味道,氣息很濃,卻無邪氣,想來是有高人解厄?”
何肆心驚不已,這李二前輩,當真察見淵魚,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陳含玉聽到霸道真解,便知是李嗣衝的手筆。
他問道:“何肆,永年沒和你一起沒嗎?”
何肆轉身回話:“回殿下的話,李大人說有任務要做,還在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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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陳含玉點點頭。
李且來有些不耐,扭頭看向陳含玉:“我說話時,太子殿下能不插嘴?”
他對陳含玉尚有些尊重,沒有像對樊豔一樣,直接使其緘口。
陳含玉沒有半點脾氣,當即致歉:“這就閉嘴,是我沒眼力見了,李老勿怪。”
何肆大驚,心中尋思這李二究竟是何來頭?連太子都要畢恭畢敬?
李且來隨手使了兩招砥柱劍法,舉重若輕,重劍輕靈。
何肆低呼:“這是《砥柱劍法》?”
李且來問道:“你也認得?”
何肆點頭,“史大哥教過我十二式。”
李且來皺眉,砥柱劍法共有十三式。
“如此粗鄙之技,他教你,還要敝帚自珍,藏拙留手?”
何肆知道眼前必是絕世高人,看不起《砥柱劍法》也無所非議,他只是替史燼辯解道:“不是這樣的,是史大哥死前,只是展出十二式。”
李且來點頭,這才符合那傻小子的性格嘛。
“唉,如此倒也死得憋屈的,難怪這重劍之上參與的劍氣鬱結,也罷,我替他使全吧。”
李且來輕聲念道:“砥柱劍法,第十三式。”
一劍橫江,鯨川斷流。
劍氣深耕十丈,下半江水繼續奔流,上半江水被劍氣障洄,如同洪水遇堤,越積越高。
何肆目瞪口呆:“這也是砥柱劍法?”
砥柱劍法不是隻術而沒有法的嗎?
李且來反問道:“不然呢?”
重劍之上鬱結之氣一掃而空,本就烏黑的劍身上此刻黑亮如濯。
鯨川之中劍意消散,如堤潰決,積蓄片刻的江水攜萬鈞之勢散開,激起巨浪。
何肆詞窮而嘆:“真厲害啊!”
李且來一笑置之,說道:“此劍與我有些淵源,既然史燼已死,那就物歸原主吧,多年不曾用劍了,倒也還算趁手。”
何肆聽聞這李二的口吻,似乎他才是這巨劍的原主。
他卻堅決道:“不行,這是史大哥的劍。”
不管李二前輩如何說,這劍就是史燼的遺物,豈能聽憑他一己之言,就舉手與人?
李且來笑了笑:“也不是你的劍,你管這麼寬作甚?怎麼?想據為己有?”
“才不是呢。”
“那你說,你要這劍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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