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漣才知道自己是踢到鐵板了。
“我爹是王大石,六品力鬥高手,賀縣第二強者。”
無可爭議的第一自然是楊元魁,第二卻是輪不到王大石,單說楊氏之中看似垂垂老矣的老趙的武道,也足比那王大石高上幾十年。
只是名聲不顯而已。
王漣報出父親的名字,希望能震懾宵小。
可對方又豈是他希冀中的宵小之輩。
“六品?”芙蓉壺裡頭傳來一聲嗤笑,似乎是確定了這是個軟柿子,他意興闌珊道,“扔水裡去。”
秀甲樓豢養的打手此刻已經趕到,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王漣敢如此囂張跋扈,自然是因為他們加起來都沒一個李三厲害。
可眼前的李三被廢了一臂,下場悽慘。
他們可不想也落得如此下場。
狎客們只是後退幾步,雖然心驚,卻是無一人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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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證了那句看客從不缺席。
王漣,面無人色,臉色蒼白,嘴唇抖得像是篩子。
忘記了逃跑。
平日裡前簇後、擁溜鬚拍馬之人此刻早就作鳥獸散。
一個男子拎起李三,一個男子幾步捉住王漣。
王漣險些屙了褲子,拼命掙扎。
拎著王漣像是拎著一直狗崽子的男子冷聲道:“你再亂動,我就把你打昏過去,再扔進水裡。”
王漣頓時不敢掙扎,若是被打昏過去,那不就死在水裡了?
他當即認命,想著自己水性極好,好賴不過是丟面溼身而已。
王漣主僕被從二樓丟了下去,砸入水面。
濺起兩朵不小的水花。
片刻之後,只有王漣狼狽冒頭出水,那昏死過去的李三自然沒有反應,估摸著是已經沉底了。
兩位門神歸位,再次恢復到那般抱胸養神的姿態。
此間寂靜無聲,人人自危。
逛青樓不就圖個樂子嘛,怎麼還真鬧出人命了?
楊寶丹有些擔心的看著何肆。
她雖然見識過何肆的本事,卻是被李三的慘狀駭住,一時之間有些懵然,小聲問道:“這兩人好生厲害,你能行嗎?”
何肆聞言,不免輕笑,“你這也太小瞧人了不是?”
何肆這一笑,忘了壓低聲線。
在現下鴉雀無聲、落針可聞的處地,他的輕笑之聲顯得格外刺耳。
何肆感覺到一道道目光匯聚自己身上。
他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對著芙蓉壺的位置說道:“把我那兩位朋友放了吧。”
芙蓉壺中的聲音不耐又道:“把擾人的蒼蠅都驅了,這人捉了送進來。”
兩位男子各自踏出一步,氣勢一綻。
又好像兩尊衛家宅、保平安門神從門上躍出。
何肆踱步。
他閉著眼,瘸著腿。
引得兩個男子微微側目。
左邊漢子道:“瞎子?”
右邊漢子道:“跛子?”
最後兩人得出一個共同的結論——“高手!”
何肆‘視線’越過二人,又是對著屋中主人說道:“我無意與你為敵,放了我兩位朋友可好?”
裡頭的主人不答,門外兩個漢子便不敢自作主張。
何肆無奈嘆了口氣,緩緩解下腰間無鋒的舌端。
何肆握刀在手,氣勢一變。
二人頓時面色驚變,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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