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須縫的時候略微偏那麼一點
兒,哼哼!他就只好當現代的包公了。要知道醫者父母心,世上哪有父母和孩子
慪氣的。」
程小月聽得心中一動,想:這個醫生話雖然囉嗦,卻也不無道理,皮皮出這
樣的事情,歸根結底我也有幾分責任!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他從小就沒了
父親,該我教了他才對,可這男女之間的事情,我又怎麼來和他說!
胡志還在噴了唾沫一味地說,女人卻早煩起來,皺了眉頭瞪了他一眼,叫:
「住嘴!我問你一句,你講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胡志說:「老婆你這話就不對了,你剛才問了我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
他得的是什麼病?」第二個問題是「要不咬緊?」我當然要分開了回答,這樣才
能回答得清楚明白簡單明瞭!我第一句就說明白了第一個問題:他的病比感冒厲
害一點兒。第二句是回答了你第二個問題:卻也不是什麼大事。為了更加清楚地
向你說明他的情況,我又補充了一下他的另外一個問題:他肝火太旺。為什麼要
說他肝火旺呢?又有什麼證據呢?上次他向我發火就是佐證了……哎呀!」頭上
給女人扔來的一本病歷砸中。
女人甩手出了門而去。胡志緊追了出去,口裡叫著:「紅杏紅杏!你別發火
嘛!我又做錯什麼了?我有不對的地方你倒是說出來才好,你說出來了,我才知
道錯在哪裡!也可能是你錯怪了我呢!啊呀!你瞧我這張破嘴,老婆你又怎麼會
作怪了我?你在這裡當了十幾年護士也沒犯過一次錯兒!總之不管是對是錯,只
要你說了,我一定仔細聽著,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你這樣甩手就走,我可就給蒙
在鼓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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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漸漸遠去,終於不復能聞。
程小月舒了口氣,想:這個男人前世一定是個啞巴的,攢了一輩子的話到這
輩子來說!都說女人麻煩,他可比女人還瑣碎了許多!可憐他的那個護士老婆了,
要忍受這麼個話癆丈夫!轉念又覺得好笑:我自己這兒還一團漿糊,卻來操心人
家夫妻的事情!
領了陳皮皮回家,安置他在床上躺好,又打電話到學校給他請了假,才回自
己團裡去報到。
中午回來給陳皮皮做飯,看他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燒也退了下去。吃飯的
時候又有了「吧嗒吧嗒」的咂嘴聲,而且吃了滿滿兩大碗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我看你不是病了,是餓了才對!」陳皮皮湯足飯飽,精神頭兒就有了,說:
「媽媽,我要是天天生病就好了!可以不用去上學!」
程小月給了他一巴掌,沉了臉,說:「這次我饒你一回,卻不原諒你的!這
賬留著以後慢慢算。你要是再敢去見那女人一面,我就真和你斷絕了母子關係!」
陳皮皮眨巴著眼睛,點頭稱是。心裡想:我就是想見她,卻也見不到了!
下午劇團裡排練新節目,程小月擔任著藝術指導,她平時雖然為人和善親切,
工作上卻是兢兢業業!要求的十分嚴格。偏偏幾個舞蹈動作編排得不是很合理,
演員不是動作做不到位,就是表情跟不上節奏。眼看著天已經黑下來,心裡焦急,
算著時間想:今天這一節拿不下來,別的環節就跟著往後推,只怕要耽誤正式演
出的!
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