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魚很快變成一盤薄薄的魚片,很厲害。
早餐很簡單,蒸水蛋、薄餅以及粥。
午餐很豐盛,紅燒雞塊、水煮魚、清炒韭菜、肉片炒藕片,湯是紫菜蛋花湯。
這紫菜還是來自萊州的天然紫菜。
飯後,金德曼問柳木:“貴人,您為何要親手作這些事,真是無法理解。”
“織女苦不苦?”
金德曼心說,這問作家務與織女有何關係。但還是依柳木的提問回答道:“只是坐在那裡搖著織機,比起作農活應該輕鬆些。”
“來。”柳木帶著金德曼進了中院一間屋。
這裡有一架新制成的新式織機,家庭單人式,是工坊新制成送到這裡讓柳木看的。
柳木讓金德曼坐在織機前:“不要求多,織一尺布就足夠了。”
“德曼不懂,為何要織布。”
柳木回答道:“公主這種存在,一般來說有兩種常規的用途。第一個是用來拉籠重臣,第二個是用來邦交結親。”
聽完柳木的話,金德曼臉都黑了。
顯然在柳木心中,公主非但絲毫不尊貴,反而就是一種工具。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特殊的。那些歷史上出名的用來和親的公主就不提太多,只說一人,前隋的義成公主。縱然有一天她會死在唐軍刀下,我也會稱讚她一句,女中豪傑,為大隋她不惜一切,為大隋解雁門之圍當留名千古。”
金德曼一臉的茫然,她讀過書,而且讀得不少,卻不知道這一段歷史。
“再說一人,此女往前一千年,往後一千年,也絕對是天下第一公主,我大唐平陽昭公主。史官們不願意詳細的記錄她的功績,只因為她是一個女子。那麼身為公主,身為女子,還能作什麼?”
第0305節 女王養成計劃
面對柳木的反問,金德曼很苦惱。
因為她的父親真平王自小就體弱多病,座上王位已經有四十多年,正室夫人無後,一直到真平王四十多歲才有了她,次年又有一子,夭折。
去年,一宮人生女,賜為善花翁主。
但連真平王自己都不相信,那個孩子是他的,讓金德善離開新羅來長安,就是為了躲開宮中秘查的血腥,同時也在長安可以學到一些知識。
柳木又說道:“那麼,你來長安作什麼。既然不是來和親,作為使節團的一員,那就是為政,替你的父親來作一些政務。可是你懂政務嗎?”
“懂。”
“說來聽聽,你懂什麼?”
金德曼不是胡說,這會給柳木長篇大論的背了許多大道理。
柳木大笑:“麥子多少文一斗,或者是大米多少文一斗。”
金德曼搖了搖頭。
“那麼,織一匹布需要多久?”
金德曼再次搖頭。
柳木連問了十個問題,金德曼搖了十次頭,柳木很鄙視的說了一句:“就你這樣,還是趕緊回去想辦法找一個合適邦國用來和親吧,別出來從政了。”
金德曼讓柳木說的眼淚嘩嘩。柳木把金德曼從織機上拉了起來,坐在那裡搖著織機,沒一會功夫就織出了有一寸長的布料。
“不瞭解百姓,何以管百姓。不怕告訴你,大唐秦王殿下也會織布,而且也會種田,還在鐵匠鋪子可以打一支箭頭。秦王殿下不需要精通這些,但他卻要知道這些都是什麼。再告訴你,長安城上個月的米價是,十一文一斗。我預測明年可以降到九文一斗,盛世將臨。”
柳木出屋,金德曼笨拙的坐在織機前嘗試著。
獨孤蘭若就在院中站著,見到柳木出來上前問道:“你教她這些作什麼?”
“教她如何作女王,新羅現在的王就是一個用屁股決定腦袋的貨。不瞭解民間的人,是沒辦法作一個好王的。”
“你真……可怕。”獨孤蘭若挽著柳木的手臂往內院走。
柳木很疑惑的問道:“這是咱們的家,那你把金德曼叫到這裡來作什麼?”
“給她機會勾引你。”獨孤蘭若淡然的語氣說了這麼一句話,讓柳木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卻見獨孤蘭若很嚴肅的對柳木說道:“夫君,我有一件很正式的事情給你講。”
“那回屋說。”
屋內,獨孤蘭若拿出一個長條盒子,取出四個卷軸,卻是四副畫,都是站姿穿著華麗衣服的人物畫。
“這是誰的名作,這畫功很了得。象閻立本的。”
閻立本眼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