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臣是我李淵一個人向頡利稱臣,並非我大唐向頡利稱臣。
大唐子民是天國上民,無須害怕蠻夷之突厥,大唐士兵敢戰,大唐皇族亦血戰突厥。
李淵說完,將那兩張紙叫彭海遞給了李世民。
“二郎,若是有失,你自己挑個地方過此平靜的日子。”李淵這話語氣很平淡,可每一個字的意思當中,都帶著一種巨大的壓力。
李世民看到那張紙,雙膝跪地:“父皇,如有失,兒願以性命承擔。”
李淵回身從捧著自己御刀的禁軍手中將自己的刀抽出,就插在李世民面前:“二郎,依你之前的上書,至少要斬頡利一條手臂,朕的理解是,此役必讓頡利之重臣死一人,所屬部落至少打殘一個,是也不是?”
“是!”
“那就去辦吧,朕累了。朕準備去避暑,等你的捷報。大戰之前,將朕的罪已詔,公示天下。去吧。”
“兒臣告退。”李世民雙手捧著李淵的刀,跪著退了三步這才起身,退到門口才轉身離開。
重臣們一一施禮,跟著李世民一起離開。
重臣們此時還沒有看到那兩張紙,但卻看到了李淵父子的決心。
李淵給李世民下了狠話,你敗了,就去找個地方作個閒散親王罷,朕也不想再看到你。可勝了會如何,卻沒有絲毫的話。
但足以證明,李淵要報仇。
報的,就是他向頡利稱臣的這個仇,突厥數次入侵中原的仇,中原百姓的仇。
後面小屋,李淵進來的時候柳木是整個人伏在地上的,柳木不怕是假的,兩頁紙讓大唐皇帝下了罪已詔,試問歷史上有幾個人幹出這麼二的事情。
“小小年紀。”李淵在柳木肩膀上拍了兩下,拍的柳木幾乎癱軟在地。
可卻聽李淵繼續說道:“好,不愧是朕的女婿,朕有兩個好女婿,平陽的柴紹好,長平的柳木也好。有骨氣,有脾氣。你要是能把高句麗也整的悽風楚雨,朕給你沒出生的兒子許一個開國縣伯。”
柳木感覺自己象是在零下二十度的冷庫轉了一圈又坐在桑拿房內。
“怕了?”李淵笑問。
“是怕了,記得某本書上寫過伴君如伴虎。”柳木低聲回答著。
李淵聽了這話用心的思考了片刻:“履虎尾,不人,亨。初九:素履。往,無咎。九二:履道坦坦……這話是出自周易…履。不過你形容的確實不錯。”
“小木,你很好。懂得作人,也懂得作事。剛才那些話朕看得出,你也是性情中人。說的不錯,朕如何遷都讓百姓們如何看,大唐初立,最需要的是安民。突厥在北,安民最好的法子就是一場大勝。”
“聖人英明。”
“坐。”李淵示意柳木坐下。
柳木坐下之後,說道:“聖人,小民斗膽再多個嘴。高句麗的事情還遠,能否先把梁師都那邊整一整。”
“不容易。梁師都背後還有頡利,最麻煩的還是梁師都真正的停靠,前隋義成公主。”
“那個嫁過四個可汗的公主?”柳木聽說過這個人。
被柳木這麼一形容,李淵心中想了想,似乎好象就是嫁了過四個可汗。“倒真是四個。”李淵搖搖頭:“蠻夷之人,但其勢力不可輕視。”
“好吧,小民先繼續去忽悠新羅人。”柳木起身施禮準備告退。
李淵笑著重複了柳木的話:“忽悠,好,好。”
柳木這次要忽悠的可不是金德曼這個未成年的小丫頭,而是一位叫太大兄的官。柳木對半島三國的歷史沒什麼太多的知識,這還是聽長安城懂的人告訴過自己,這是大官。
似乎是最大官職之下的次等大官。
這位姓樸的太大兄也是這次使節團的團長。
柳木離開李淵這裡的時候,彭海在外面等他。
見到柳木的時候,彭海面帶笑容的豎了一個大拇指以示稱讚,當柳木靠近之後,彭海臉上的依然還是笑容,只是這笑容與剛才的有所不同,此時笑容是那種似有似無的笑。
“小木,新羅只有三種人,雜家給你講講。”
“喝一杯?”柳木試問。
彭海想了想點點頭:“好,但沒多長時間,聖人此時會看昨天送來的重要表章,最多再有一個時辰就會休息,雜家要安排沐浴等事。”
“恩。”柳木點點頭。
兩人離開也不遠,簡單的小桌,幾樣小菜就在這莊子外的樹下坐下,旁邊點了一堆火,不是為了取暖而是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