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李靖之後的大唐頂樑柱,這點小事根本不是事。
馬車上,柳木靠在抱琴懷中閉著眼睛休息。
抱琴問道:“當初那八百丁殺的比這個還狠,郎君也沒有這麼不適應。”
“那個時候離的遠,至少也在兩裡之外。我原本以為自己能夠適應,可那些個瘋子下手有點太狠,特別是有幾個向我衝來的騎兵,明明一刀就能砍死,可你知道嗎?當時至少有兩隻長矛五把刀。”
抱琴很淡然:“我想想,估計那一騎落馬的時候右手肯定是沒有了,然後咱們的新矛帶刃,那麼肚子裡的那些就都流了出來,然後腦袋上至少被砍了兩刀,說不定……”
柳木捂著了抱琴的嘴,讓抱琴這麼一說柳木又想吐了。
抱琴也不再說話,一直默默的將柳木攬在懷中,然後拿出一隻小香包讓柳木聞了一下,柳木暈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看柳木睡著,抱琴拉開馬車的窗簾:“安排一下,咱們短則五日,長也不會過十日就會折返長安。”
馬車旁的人去安排回長安的事宜。
草原上的追擊戰現在才算是開始,草原沒有路,只有無盡的草原。潰兵是一散而逃,想要儘可能多的殺死頡利的有生力量,追擊二十萬潰兵就需要四十萬以上的兵馬。
那怕是制定計劃的李靖也不知道能夠殺多少。
但追殺總比主力面對面的血戰傷亡要小。
柳木這一覺睡了有八個時辰,一直到次日四更天才醒來,是被凍醒的。此時已經入秋,河套的夜裡還是很冷的。
看看床上,抱琴把被子全部卷在了她身上,柳木拉了拉,沒拉動。
柳木也睡夠了,披上衣服去給自己找水喝。
大唐讓柳木最不能習慣的就是,平時想喝熱水很難,大唐的保溫瓶眼下還遠達不到量產的程度,而且也不可能放一夜還有溫度。
柳木拉被子之前,就是柳木坐起來的動作就讓抱琴驚醒了。
作為頂尖的刺客最基本的技能之一就是警覺。
抱琴也知道柳木披上衣服出去,估計是找水喝,但抱琴依然在裝睡,不讓柳木拉被子的原因是,抱琴什麼也沒有穿。
等柳木出去後,抱琴準備起床,卻發現自己所有的衣服都不見了。
用被子包緊自己後,抱琴也來到屋外,憑外面的動靜很快就找到了柳木,這會柳木正坐在溫泉內,身旁有一隻爐子,爐子的火還沒有起來,上面的小鍋裡放著水還有雞蛋。
抱琴輕手輕腳的靠近後,看到自己的衣服就在溫泉旁的石頭上。
就在抱琴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之時,閉著眼睛的柳木突然伸手去拉抱琴的手,抱琴趕緊準備後退,可腳下卻打滑,也被構想趁機抓著手臂給拉進了溫泉內。
“不許看。”抱琴尖叫一聲,卻不是護著身體還是捂著眼睛。
“傻!”
柳木只是把抱琴拉到溫泉內,然後就靠在池邊不動了。
抱琴也離開,靠著柳木坐下:“郎君,昨天晚上的時候我收到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
“太上皇當著後隋蕭皇后面給聖人寫了信,然後沒有讓任何人迴避說了信的內容。二姐進燕王妃,加四鳳冕,並且授予東港舶司正使一職。”
柳木沒接話,只是恩了一聲。
抱琴又說道:“這樣的情況,聖人剛剛登基,太上皇又是公開說了此事,沒有特別的意外發生那麼二姐進燕王妃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是是好事還是壞事。”柳木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抱琴不解:“成為一字王不好嗎?”
“不是,我是說東港舶司使。或許是聖人留著讓朝臣們反駁,然後留下李道宗進燕王爵,我二姐加四鳳冕的實際好處。”
抱琴沒再提這事,又說道:“我已經派人去以郎君的名義去太上皇處,請求允許我們回長安。我想估計一來一回,再有三天就能得到準信。”
“這次出來,沒給家裡的婆娘帶禮物回去。時間不多,倒是要用心準備一下。”
抱琴被柳木逗的笑了:“郎君每次都是這樣,您也是駙馬,是大唐的貴族。為何象普通小民那樣用粗俗的稱呼。”
“知道為什麼住在三原小莊的時候,比住在涇陽莊子的時候笑的多?”
“沒人管,涇陽莊子很是麻煩,連走路的姿勢都有人管。雖說公主尊貴,但那些煩人的婆婆們就跟著苦口婆心的勸說,什麼禮儀呀,什麼儀態……”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