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藝呢?”柳木再問。
一刀搖了搖頭:“野路子,但實用,這是在軍中練出來的。如果你真想他成材,求一人。”
“誰?”
“屈突老將軍,那位是真正名門,使槍棒的高手。長兵器不好練,這是馬背上的功夫。綠林的高手多是短兵器,只有那些歷代將門傳承才有高手。”
聽完一刀解釋,柳木又問:“你怎麼肯定他是使長兵器的?”
“你木小叔叔你的話,我是專業人士。擅使長兵器的人與擅使短兵器的在步法習慣,發力習慣上有很大的不同。他每一步都用的是腳上發力到腰,再傳到肩膀再到手。可以說把全部的力氣都用在棍上。”
“我大姐夫也是這樣發力的。”
“不,有區別,我給你講……”一刀講的柳木已經聽不懂了,反正是長短兵器發力只有內行才能看得出來。
柳木看著二娃子與薛仁貴打了足有半個時辰,兩人累的跪在地上喘著粗氣,可依然戰意十足的盯著對方。
“我,決定了。”柳木只說了這四個字,然後就離開。
次日,天不亮柳木叫人套車,可一隻手剛扶到馬車的時候,自己用力一拍腦袋:“這是什麼事。我才想來我有禁足令,我不能離開三原。”
“我還以為郎君忘記了。”蘇定方在旁笑著,卻絲毫也沒有阻止柳木進長安的意思。
柳木問蘇定方:“你不攔我?”
“有什麼可攔的,你入長安無非就是聖人再杖責二十,比起你要逼的突厥阿史那杜爾王子翻臉,實在不算是什麼大事。”
“那你說,我去還是不去。”
“去。但別坐馬車,一個人騎馬去。光著上身背上藤條,先在太極宮前請罪,然後再去找阿史那杜爾。相信我,沒有人會打你,反而你的事情會鬧大,甚至是太極宮議事。”蘇定方身旁馬周也出現了。
柳木點點頭:“你們高明,我倒是沒想到負荊請罪這一招。”
午後,太陽正毒。
柳木在太極宮前翻身下馬,正準備玩一出負荊請罪。可沒想到太極宮前已經跪著一人,和自己完全相同的打扮,也是背上綁了一根藤條。
柳木來到那人身旁跪在一旁:“我說尊貴的任城王殿下,您能告訴小民,您這玩的是那一出?”
“你來幹什麼?”李道宗低聲問道。
“我私自離開三原,這有錯。所以來請罪。”柳木壓低聲音回答著。
李道宗繼續說道:“我收到幾十封信,都是我親信寫的。差不多每天一封,有時候一天兩封。我不在雲州,就怕雲州有什麼亂子,眼下非但沒有亂子,而且還有大喜事。”
“什麼喜事?”
“反正咱們要在這裡跪很久,聖人眼下肯定沒想好怎麼處置我之前,肯定不會有人過來。咱不急,我慢慢給你講。”李道宗一臉的輕鬆。
柳木沒讓李道宗講:“你先別講故事,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砸了戶部左丞的家門,當街罵了許多難聽的話。驚動了京兆尹還有千牛衛,他們倒是不敢抓我,可我不想為這小事把我代州大戰的功勞給減了,所以就在這裡跪一跪,順便也把我和崔氏的事情了斷一下。”
李道宗說的相當的輕鬆。
柳木心中感慨,還是貴族好,要換成平民這樣估計保下人頭也要流放千里。
李道宗反問:“你是打算拒絕那貨了?”
那貨自然是指阿史那杜爾。
“恩,我想過了,而且想的很認真。雖然我很滑頭,膽小怕事,但原則問題不能讓,那個叫二娃子的,如果是一個人品差,沒才能的人,我肯定拿錢打發了他,但正好相反。我在意的人品,其次才是我父那婚書,最後才是身份。”
“一個奴兵?”李道宗問道。
“奴兵怎麼了,他若是能在草原上殺個七進七出,回來的時候就不是奴兵了。我想一個六品校尉還是有機會的。”柳木硬氣的頂回一句。
“有!”李道宗很堅定的點點頭,這樣的功勳給一個六品校尉都低,有人在旁出點力,再保舉一二,五品很正常。
但前提是,真的能在草原上殺個七進七出。
柳木抬頭看了一眼烈日:“真熱。”
李道宗沒理會柳木,他來到這就是擺一個態度。
可兩人不知道的是,此時在雲州城。一個種滿了丁香樹的花園內,一道足有五丈長的屏風分隔花園兩邊。
一邊擺有書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