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懂突厥語嗎?”柳木說完之後身旁的人又用突厥語再說了一次。
赫梅利茨點了點頭:“懂一點。”
“哥薩克!”
聽到這個詞,赫梅利茨臉上明顯流露出一絲驕傲的笑容。
哥薩克在這個時代不是一個民族,他們是突厥人西征的敵人,泛指一大批的人,包括了許多不同民族,這些民族是一個人種,斯拉夫人。
哥薩克的意思就是,自由自在的人,勇敢的人。
這是西突厥人對他們敵人的一種稱讚。
“你可以成為自由人,也可以留下來作為我的將軍為我征戰。征戰的最終結果有兩個,一個是你戰死,另一個我會給你一塊土地,只要你的功勳足夠,那麼相當於亞歷山大城那樣的大的土地也不是沒可能,你可以成為領主。”
赫梅利茨與另一人同時站了起來。另一位聽得懂貴族希臘語,因為他也是貴族。
“我效忠於您。”赫梅利茨在這一個月的時間思考了無數,此時他認為這是自己唯一的選擇。唐人的強大他已經看到,士兵精銳、後勤強大、武器精良。
而且有著嚴格的軍隊體系,嚴格的功勳體系,嚴格的社會體系。
可以說在赫梅利茨眼中,東羅馬沒什麼資格與唐帝國並論。
第0921節 奴隸兵
赫梅利茨的效忠之語還沒有開始說就被柳木打斷:“錯了,你為我作戰,但要效忠的卻是不我,而是我大唐皇帝。若你的功勳足夠,我會讓你看到長安城,就是羅馬人所說的,鋪滿黃金、連奴隸都穿著絲綢,戴著珍珠的大唐長安城。”
鋪滿黃金、連奴隸都穿絲綢戴珍珠。
這話出自奧斯卡巴迪給羅馬皇帝希拉剋略的信,雖然有些誇張,但卻代表著長安的富足,以及奧斯卡巴迪對大唐的讚美。
“我會用我的刀,證明我的價值。”
“很好。”
柳木親自為赫梅利茨倒上一杯酒之後,也為另一位倒上了酒:“伍德…華利。我聽說過你的一個稱號,他們稱你為靛藍之王者、不列巔步兵之王、雄獅鬥士。你和你的先祖,數百年來都沒有被羅馬所征服。”
“噢……吼!”一聲如野獸,如獅子一樣的吼聲從華伍德的口中發出。
這一聲怒吼包含了他內心無盡的屈辱。
柳木相當的平靜,繼續說道:“有人想建國,而你是一個很好的籌碼。被自己的女人背叛,綁你用了超過一百米長的繩子,作為禮物獻給了羅馬皇帝。作為角鬥士三年來惡戰無數後得到了自由,你不是奴隸。”
“我,獅子伍德。”
“沒錯,你潛入這裡是想救人,這裡有你曾經的一個軍團,他們活著的已經不多。同你一樣被送到這裡,作為禮物。”
柳木的話讓伍德有種發瘋的感覺,雙眼通紅。
“我們作一場遊戲,再過幾天或是十幾天,我的部下會來到這裡。你和你的追隨者若能擊敗他們,我還你們所有人自由,若不能你會如何?”
“以我的母親來發下誓言,我為你征戰。不過我不明白,你為何會需要一個無法擊敗你部下的人來為你作戰。”
“你會知道的。來,滿飲此杯,然後我們走。”
大唐的西鳳酒,一兩的大杯一口灌下,兩位沒有喝過真正烈酒的人被嗆的臉上通紅,心情卻是帶著一種興奮。
近萬奴隸的轉運需要時間,大唐來這裡的交易船隊被徵用,他們的貨物交給羅密歐以及他帶領的商人代為處理,船隊負責幫柳木運人。
一個月之後,吉布提港以東二百里。
正在訓練的伍德帶著他的部下受命負重越野,要背上足有四十斤的石塊在三天三夜跑二百里。
訓練很苦,但比起曾經身為奴隸作苦力要幸福的多。
當伍德帶人在預定的時間內趕到目標地點之後,所有人被要求在一處高地上觀望,伍德也得到一隻望遠鏡。
草原上,遠處有隊約有四千至五千匹的野牛群正在往這邊衝。
“看那裡。”柳木指了指一處水窪旁矮樹林,伍德借用望遠鏡看了好一會都沒有發現有任何特別之處。
柳木也不解釋,一直在等那野牛群靠近。
突然,一隻旗子出現在那矮樹叢中,一隻只鬥蓬被扔到了一旁。
這時,伍德與赫梅利茨才看到那竟然是一隊士兵,全身穿著如銀子一般閃亮鎧甲計程車兵。那麼剛才為什麼就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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