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
與此同時快刀砰地一聲摔落地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傻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刀槍不入的阿修羅就這樣被一根棍子輕而易舉地釘在牆上,快刀就摔落在阿修羅的身下,離阿修羅的面門只一尺之遙。
被棍子透體而過的阿修羅努力地睜大僅剩的一隻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快刀,又看著自己胸前透出的棍子,似乎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易凌心此刻也傻了眼,她這一槍本是朝著阿修羅射出的,但此時阿不的身體剛好擋在了阿修羅身前,也就是說這一槍可能射在了阿不身上。
但是阿不絲毫看不出受傷的樣子,只見他稍一用力從牆體中將棍子抽了出來,棍子前端的光芒此刻已經消失了,又回覆成了一根平白無奇的灰色棍子。阿修羅則重重地摔落在快刀身邊,此刻的他尚未斃命,還撐起雙爪想怒力地爬起來,但是手上已經積聚不起支撐身體的力量。
阿修羅艱難地抬起頭,一隻眼中尚插著那半截斷刃,另一隻充滿恨意的眼睛掃視著眼前的鷹隼眾人,從喉嚨中又低沉地發出那兩個音節。
這次眾人都聽清楚了,他說的是“償命。”
阿修羅撐地的手一軟,臉朝下重重地趴倒在了地上,留在眼窩中的半截尖刀整個沒入了眼眶。
阿不收起棍子,只見一顆已變形的彈頭正鑲嵌在棍子的尾端,易凌心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你們走錯了方向。”阿不對著阿修羅的屍體輕聲道。
“你們聽見了嗎,它竟然會說話,我聽到它說償命,你們究竟幹了什麼對不住它的事情?”零點神氣活現地從機甲中一躍而下,好奇地問道。
“我知道,它一定是鬼厲的老相好。”
“你們是不是把它的小情人給殺了?你們這些人啊,以後沒事少出去殺人家老婆啊情人啊什麼的,太沒禮貌了,太沒道德了,一點素質都沒有。要殺就全殺乾淨了,別殺了一個還留一個,省得小爺每次都給你們擦屁股。”零點義正辭嚴地斥道。
快刀站起身來撿起被自己磕飛的半截短刀,輕輕撫摸著刀身唏噓不已,這一戰下來不光短刀廢了,連長刀上也被砍折了好多缺口。雙刀陪伴自己多年,未有片刻離開過,如今這短刀是徹底毀了,長刀能不能修復也還是個問題。
卻見阿不從快刀手中接過長刀,在地上黑衣人的屍體上將沾在刀身上的髒物擦拭乾淨,對快刀道:“你跟我來。”
快刀心中疑惑,不知阿不要自己跟去做什麼,但是也並沒多問,只是跟在一瘸一拐的阿不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位於營地一角的阿不的臨時房間。
一場激鬥,鷹隼不大的院落中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屍體,而這些黑衣人都是慘死於阿修羅強橫的利爪之下,屍體大都是七零八落,幾乎找不出一具完好的。
“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到底是誰跟我們有這麼大的仇,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覺特地跑來殺我們。”四眼憤憤地道。
阿特琳娜正在其中一具屍體上仔細地翻看著。
“算他們倒黴,誰叫他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阿修羅在的時候來。”
“他媽的,老子的房子都被轟塌了,這下叫我睡哪去。”
“他們是雙頭梟。”卡特琳娜突然說道,她的手上拿著一塊剛從屍體上搜出來的鐵質徽章,徽章上畫著一隻兇狠的雙頭夜梟。
誰的遊戲……節十三
激戰後的第二天,眾人還要忙著修繕被零點轟塌的營房。零點毀掉的剛好是鷹眼的房間,房子被轟塌時原本藏身在屋頂的鷹眼被掀翻了下來,摔了個七暈八素,身上多處被亂石砸傷。鷹眼也是昨天除了鐵皮之外受傷最重的人。
一覺醒來後沈浪才發現自己昨天剛看完的書不見了,可能是昨晚的大戰之中被弄丟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既然已經看完了,丟了也無所謂。
鷹眼一大早就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去傭兵協會報案了,其餘人則都變成了泥水匠,個個都是一身的塵土。鷹眼走之前下命令今天太陽下山之前一定要將房子修繕完畢,否則這個月所有人薪水減半。
由於昨晚在衛府的宴席上大出風頭,此刻的沈浪成為了眾人的焦點,一干人等一邊幹活一邊將沈浪團團圍住,一個接一個的提問讓沈浪應接不暇。這讓沈浪感覺自己像是某個正在接受媒體採訪的大牌明星,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覺得自己在鷹隼的地位也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可惜眾星捧月的人群當中沒有易凌心,易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