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落。
戰壕中的第一道防線在第一波攻勢中就已經受到重創,如今他們再次首當其衝,在赤色蟲潮的衝擊中搖搖欲墜。一些戰士在之前慌不擇路的奔逃過程中並沒有攜帶足夠的彈藥,甚至連武器也並不充足,此時只能撿起傭兵們撤退時留下的零散槍支和彈藥使用。那剩下的一百多隻送葬者則展現出了它們的強悍戰力,它們成了戰壕中的中流砥柱,勉強支撐著搖搖欲墜的防線。
在防線的最前端,蟲子的攻勢最瘋狂的地段,一個身影傲然挺立著承受著蟲群一波又一波的衝擊。灑落在那羅身下的彈殼已經幾乎要沒過了腳背,手上的機槍再一次發出撞針空擊的聲音,最後的一個彈匣也已經打光了。那羅乾脆一把扔掉機槍,抽出身後的鋼槍一馬當先迎向氣勢洶洶的蟲群。當先的一隻剔骨鐮嘶叫著朝著那羅迎面疾衝而至,那羅掄出一槍如泰山壓頂般狠狠地砸在剔骨鐮的腦袋上,剔骨鐮高大的身軀被砸得重重地撞進土層中,那羅緊接著又是一槍橫掃,將一隻似圖從身側發起突襲的剔骨鐮狠狠砸翻在地,手中槍尖往前一送刺入了它正嘶叫著的口中。
那羅正殺得興起,卻見眼前幾隻張牙舞爪的剔骨鐮忽然間慌不迭地讓開了道路,有兩隻來不及避讓的剔骨鐮則被整個地撞翻在地,被撞翻的剔骨鐮身後露出了一個巍峨的身軀,一隻高大的潛伏者惡狠狠地用腦袋掃開身前的剔骨鐮,直衝著那羅猛衝而來。
那羅凝然不懼,手一伸從背後抽出一支標槍,甩手一槍擲向迎面衝來的潛伏者。這一槍不偏不倚地直射入潛伏者的一隻複眼之中,潛伏者痛苦地發出一聲慘嚎,搖晃著腦袋想要把紮在眼中的標槍甩出來,但這一槍扎得太深,任憑它如何甩動腦袋也不肯離開它的眼眶。潛伏惱怒地嘶叫一聲,不再頓及留在眼中的標槍,山一樣的身軀向著那羅撲面壓下。那羅鋼槍在手,舉槍向上疾刺,這一槍狠狠刺入潛伏者胸腹甲殼的縫隙之間,整支槍尖都沒入了潛伏者的胸口。但這點傷勢對潛伏者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巨大的身軀依舊朝著那羅當頭壓下想要將那羅壓成肉餅,那羅鬆開鋼槍貼著地迅速一個翻滾,在蟲腹將要及身之前從蟲腹之下險險地滾了出來,潛伏者的身軀砸到空地上濺起大片塵土,將幾隻想要趁機偷襲那羅的剔骨鐮壓成了肉餅。
那羅在避開時並沒有將那支紮在潛伏者胸腹之間的鋼槍拔出,鋼槍在這一重壓之下幾乎整個沒入了潛伏者的體內,只剩下一截槍尾還留在體外。潛伏者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嘶吼著,還不忘抬起身軀想看看身下的那羅被壓扁了沒有。此時那羅已經從背上抽出另一支標槍,跳將起來又是一槍扎入了潛伏者的腹部,然後像猿猴一般在標槍上一蕩,縱身一躍又抓住了扎入潛伏者胸腹之間的鋼槍的槍尾,那羅單手抓住槍尾又是一蕩,身子在空中翻了一圈直接盪到了潛伏者的腦袋上。
意識到敵人跳到了自己腦袋上後,潛伏者顯得更加惱怒,發瘋似地甩著腦袋想要把那羅甩下來。那羅死死抓住潛伏者腦袋上的觸鬚,一手從背後抽出最後一支標槍,狠狠一槍扎向潛伏者僅剩的一隻複眼。但是潛伏者複眼上的護甲及時地一閉,這一槍紮在了堅硬的護甲之上,標槍一下折成了兩截。那羅一把扔掉斷裂的標槍,握緊拳頭狠狠一拳砸向護眼甲殼。這一拳之下,堅硬的護眼甲殼應聲而碎,而那羅的拳頭上也面板四裂,露出裡面黝黑的金屬光澤。潛伏者的另一隻複眼之中尚插著另一支標槍,那羅一把拔出兀自抖動著的標槍,一槍深深扎入僅剩的複眼之中。
潛伏者仰起腦袋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那羅則已經輕巧地跳到鋼槍之上,雙腳蹬住潛伏者的胸口將已經整根沒入的鋼槍拔了出來,然後一個翻身從潛伏者身上一躍而下。潛伏者雙目盡瞎,巨大的身軀在戰場上亂滾亂竄,將身邊的剔骨鐮大軍撞得人仰馬翻。
那羅的這一手展現出匪夷所思的實力,幾個照面就廢掉了一隻能硬扛火炮轟擊的潛伏者。不光是戰壕內計程車兵們歡呼雀躍,連城牆上的傭兵們也是叫好聲連天。
皇后……節六
城牆上的防線一度吃緊,為數不少的剔骨鐮一鼓作氣衝上了城牆,快刀此刻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揮舞著雙刀在城牆上左右衝殺專找那些突破防線的剔骨鐮下手,兩把刀鋒所過之處蟲子無不支離破碎,就像一臺高效率的粉碎機一般。
可能是那羅的神勇和震天的歡呼聲刺激了快刀,只見快刀收起雙刀一腳踏上牆沿,目視著遠處密集的蟲群仰天發出一聲清嘯,猛地一躍奮不顧身地躍下了城牆。城牆下就是密密麻麻地嘶吼著的蟲群,幾乎找不出方寸落腳之地,鷹隼眾人俱是一聲驚呼,但快刀已經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