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那天清晨,他像往常一樣帶著一眾士兵在晨練,練完之後他也像往常一樣騎著馬在大漠裡飛奔,那一日的心情有些凝重,馬上就要和北冥交戰了,而他計程車兵卻遠沒有北冥人強壯,兵力也相差懸殊,這一仗要怎麼打,他不禁有些發愁。
以少勝多的戰爭除了有過人的膽識之外更需要的是面對的勇氣。
大漠的深處有一片綠洲,他曾去過,只是在這個嚴寒的天氣裡,綠洲裡只怕也沒有半點綠意了,他那一日卻極想去那裡轉悠一圈,他記得那裡似乎種著臘梅,他本不喜歡花,但是在這個讓他壓力極大的日子裡,卻想找尋一些生氣,以調整自己的心情。
只是那一日他並沒有看到臘梅,卻看到了一襲紅衣坐在雪上的陌蘭,她的紅衣如血一般鮮豔,在天地之間顯得那麼的顯眼,讓那些已經滿是寂靜的綠洲滿是生氣。
她初見她的那一眼,他便覺得她便是他想要尋找的生氣。
再走的近些,他才發現,她的紅衣雖然鮮豔無比,便與她的容貌相比,卻又失了顏色,她有著大漠女子特有的深邃的眼睛,目光清澈而又透明,面板不算很白,看起來卻閃動著健康的光輝,她的鼻子有些高,又翹又挺,見得他走近,那雙靈動的眼裡有了一抹俏皮,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我喜歡你的長相和氣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她的聲音如同百靈般清脆,只是她的話卻把他嚇的不輕,從某種程式上來講,她和舒欣有著幾分相似,都屬於那種膽子大內心倔的女子,所以他就算被舒欣整的極慘,也極難對她發脾氣。
但是那個時候,他卻有些生氣,這般大膽的女子他並不喜歡,他欲策馬離去,而陌蘭卻極為敏捷躍上了他的馬背,他有些吃驚她的身手,最讓他吃驚的卻是跟在陌蘭身後的那一團白色的東西,他欲將陌蘭推下馬背,她卻樓緊了他的腰。
而那一團雪白的東西也跳到了他的肩上,粉嫩的嘴巴輕輕的親著他的臉,而他當時卻嚇的險些跌下馬背,他生平最怕和老鼠長的相似的毛茸茸的東西,陌蘭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害怕,笑嘻嘻的道:“它叫米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放心好了,它不會咬人的。”
說罷,她又吃吃的笑起來道:“一個大男人居然會怕一隻小雪貂,你真是太可愛了!”
於是他才知道那隻毛茸茸的東西叫雪貂,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居然有人會將一隻小動物當成是自己的好朋友!更是生平第一次被人稱為可愛!
他堂堂七尺男兒又豈能用可愛來形容?
風又大了些,便如那一日他騎在馬上帶著陌蘭在大漠上飛奔時的風,他淡淡一笑,看見玉修大婚,他居然也有些多愁善感起來了,或許每個人的心裡都渴望得到幸福!
一個紅色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過,他不由得一怔,那抹紅色的身影一如他初見陌蘭裡她的背景,他的心頓時猛烈的跳動起來,他喚道:“陌蘭!”喚出聲後又嘆了一口氣,他只怕是想她想瘋了,她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會再出現在這裡?
那抹身影十分矯健,極快的躍上了一棵樹,也不搭理他,卻在樹上坐了下來,那紅衣女子的身材纖長,臉卻用一塊紅紗遮了起來。
丁流景見得那紅衣女子的身手,不由得一愣,在他的記憶中,女子中身手能有這般的他只見得陌蘭和朱雀,而那抹身影卻不是朱雀的,他的心跳動的更加厲害了,他又喚道:“陌蘭!”這回他的聲音裡多了一分確定,卻又多了一分擅抖。
而一直跟在丁流景身邊的米飯也一下子從他的懷裡竄了出去,極快的竄入那紅衣女子的懷裡,在那女子的懷裡吱吱的叫了幾聲,看起來甚是興奮。那女子輕輕的將米飯抱在懷裡,再將它托起來,放在嘴邊,隔著紅紗輕輕的親了它一下。
米飯又吱吱的叫了幾聲,似乎在和那女子說話。
那紅衣女子不理丁流景,更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那雙明亮的眸子裡卻染上了一抹笑意,見他走近,又施展輕功極快的向北躍去。
丁流景再次見得那女子的身手和身形,心裡愈加確定,內心也愈加激動起來,他市場喚道:“陌蘭,你要去哪裡?等等我!”
只是那紅衣女子一待他靠近就飛快的朝前躍去,那身輕功較朱雀還要高明幾分,他當下再也顧不得其它的事情了,施展輕功全力向前追去。
他的武功冠絕天下,輕功卻不是極佳,雖然強過朱雀,卻遠不如花蝴蝶,而眼前的這個女子顯然和他在伯仲之間。
兩個人一個向前飛奔,一個在後疾追,如此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