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的事情,小公子和王妃卻不能。”追風不是玉修的兒子,卻又管舒欣叫娘,玉修對他也甚好,雖然沒有下命令,王府裡的人便管他叫小公子。
追風欲再次上前,舒欣一把將他拉住道:“你爹他此時身子還未大好,我們還是先不要去打擾他。等他身子好些了再過來吧!”說罷,拉著追風回了綠柳閣。
舒欣不由得嘆了口氣,追風還真是的,居然當著朱雀的面叫她死鳥,也難怪她的臉色會難看了。只是舒欣原本對她的印象就不好,也便由著追風去了。
梧桐軒裡玉修站在窗前看著舒欣帶著追風離去,他有些抱怨的道:“丁流景,這一招會不會太狠了些?我見她的樣子好憔悴。”他見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和有些搖晃的身體,他的心裡不由得滿是柔軟和憐惜,那雙狹長的眼眸裡也滿是關切和不忍,這個玩笑似乎開的太大了些。
丁流景冷冷一哼道:“狠?玉修,你在找我借碧血衣時,為何不覺得狠?此時看到她心疼了,就覺得心狠了?”他頓了頓又道:“你若是這麼心疼他,不如此時讓朱雀把她請來,讓你好好的疼惜一番。只是若是被她知道了,她所關心的人不過是騙她而已,你覺得依她的性情,會如何?”
玉修嘆了口氣道:“我只是覺得她離開時的那副模樣,看起來有些虛弱。你要知道,她的身上還有病,我這樣對她,會不會有些過分?”他的話實在是有些明知故問。
丁流景看著玉修道:“她如果心裡有你,她的心裡就會難受,而你的心裡卻又為她心疼,玉修,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矛盾。”他頓了頓又道:“不過在我看來,你今日的這個做法,過分是過分了些,不過像她那種又倔又犟的人,如果不下些猛料,她只怕會在喬悠然的那棵樹上撞死。”
玉修看著那被風吹著有些晃悠的樹梢,淺淺的道:“我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是被逼無奈。你也知道,喬悠然在她心中的分量有多重,而我又與她曾有過約定,等繼位的事情一定,就會休了她。我之前已經耍過一次賴了,這一次再耍賴只怕沒有用。我想遍了將她留下來的方法,總覺得若是總拿皇位的事情去逼她,會讓她有些負擔,我實在是再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將她留下,所以才會想到借你的碧血衣一用。也但願如你所言,能將她的心結解開吧!”
話是這樣說,他的眉頭卻還是緊鎖著。
丁流景有些懶懶的靠在椅背上道:“原來大名鼎鼎的秦王也會耍賴,最重要的是,自己還承認自己耍賴,這一點實屬難得。”他的眼裡滿是取笑之意。
玉修瞪了他一眼,丁流景又道:“只是那個舒欣平日裡看起來精明無比,又精通醫理藥理,這一次卻被你這樣就給糊弄了過去,也實屬不易。那碧血衣裡的血明明是羊血,較真正的人血要稀一些腥一些,而那把匕首根本一刺就縮排去了,而你也真能裝,她那麼精明的人居然沒有發覺。也不知道是你的演技高超,還是她的關心則亂。”
玉修嘆了口氣道:“我的演技也不高超,她當時如果稍微仔細一些,將手搭上我的脈搏時再用心一些,我的戲便也唱不下去了。”
丁流景輕笑出聲,然後又接著道:“我實在是弄不明白你們兩個人,明明心裡都有彼此,卻在這裡折騰。修,你打算在這裡養病養多久?她那麼精明,遲早有一天會發現這件事情的真相,你難道就不怕她發現你這樣騙她,將誤會弄的更深嗎?她的性格你也極為清楚,倔起來一倔到底,到時候只怕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玉修的眼裡又染上了一抹擔憂,淡淡的道:“能養多久算多久吧,她以後發現了再找合適的辦法。不過今日裡她的表現我還真有些意外。”他的嘴角染上了一抹笑意,他接著又道:“原來她的心裡真的有我,否則方才也不會如此慌亂。”
一想起她剛才慌慌張張的模樣,和那雙晶亮的眸子裡流露出來的關切,他心裡覺得甚是開心。他剛才恨不得立刻將她擁進懷裡,好好的疼惜一番,只是戲已演到了這一步,他那時縱然再開心,也無法就此收場,否則只怕會引來更加可怕的後果。
丁流景撇了撇嘴道:“秦王還真的是個多情的種子。反正作為好朋友,我該說的已經說了,該做的也已經做了,餘下的事情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對了,她日後若是發現了你的傷是假的時候,你千萬別告訴她那件碧血衣是我的,我還想留著命多活幾年。那丫頭整起人來的本事,實在是讓人抓狂!”
玉修淡淡一笑道:“你不是說我是你這一生最好的朋友嗎?如果她日後真的發現了,作為好朋友的你又豈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