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喜歡聽？難道我說的有錯嗎？”看見餘凌凌蹙起的眉頭，凌瀾竟然很不舒服。他不希望餘凌凌這麼看著自己，即使知道他不明緣由，此時只是不舒服也是一樣。

凌久時站在右珠身邊語氣裡不自覺的帶著一絲安撫，“你知道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從頭到尾可都沒有說話，你怎麼了？他們怎麼樣了？”後面這句話問的是右珠和鐵牛。

可惜有人會搶答，“沒死，不過估計離死也不遠了吧？”看著地上整整齊齊躺著的四個，牆邊趴著的四個，除了這兩個小傢伙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沒有一個躲過自己心中的慾望。

右珠本來看著叔叔們已經暈過去了，覺得事情總算是結束了，剛想鬆口氣。結果這個傢伙說話這麼難聽！他一時沒有摁住自己的脾氣，“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他們……”

哼！凌瀾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右珠。用腳把躺在那裡的幾個踢開，發現早已經沒有了呼吸，就只剩下牆邊挖牆的那幾個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在這個缺少藥物的地方估計也熬不過今晚。

“又都不是什麼好人，用得著這樣關心他們嗎？”凌瀾看著牆上的血痕，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嘴裡說出的話卻是冷的嚇人，“之前聽你說他們做了很多好事？不過誰知道他做好事的時候心裡是不是真的在為幫著的人著想？還是本來就帶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去做的好事？你說是不是啊，小朋友剛剛你明明有辦法把他們敲暈的哦，為什麼沒有用這個法子呢？是不願意嗎？”

這話一出本來只有幾個人呼吸的空間裡更是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了。他說這話幹嘛？是為了挑撥離間嗎？凌久時也愣住了，不知道這個凌瀾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看誰都不像好人。他們沒有發現凌瀾說完之後鐵牛的臉上的神色一頓，像是被凌瀾說中一樣，只是當時他們注意力都在說話人身上，而他的神色一閃而散，就像根本沒有過一樣。

那些沒有在第一時間死去的人也很快接連死去，並沒有如右珠想的那樣活下來，甚至他們死的時候要比之前更加痛苦。

或許凌瀾說的對，他們本不應該去阻止別人的劫難吧？要是不去阻止他們就不會遭受這些苦難。畢竟其他四個死的時候臉上可都是帶著願望達成的微笑，他們卻要承受虛幻與現實的雙重傷害。聽到他們死亡前的哀嚎與臨死之際的滿足喟嘆這樣鮮明的對比，即使凌久時這個看不見的人都心裡不好受更何況那兩個孩子。

聽著兩個小朋友彼此安慰的話語，凌久時有些想念阮瀾燭了。他知道這裡不是他得到終點，所以他肯定是可以出去的。瀾燭肯定就在外面等著自己！這也不是他第一次沒有在進到門內世界就立刻遇到阮瀾燭了，所以能接受。不過這更讓他堅信這裡不是他的主戰場。

“阿嚏，阿嚏，阿嚏！”

接連三個噴嚏把凌瀾一直在凌久時心裡的形象改變了。他忍不住想原來這個人也會打噴嚏？

“你有想要的東西嗎？”凌瀾看著餘凌凌臉上的笑容有些好奇的問道，“大家都受到這裡的影響你卻沒有。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個人呢，畢竟正常人可不會像你這樣。”

凌久時沒有想到剛剛自己才把他劃到人類行列，自己就被這個傢伙分類到非人類裡面了。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呢！

“怎麼不說話？生氣了？”看見餘凌凌不說話，凌瀾有一種看著神奇物種的好奇目光看著他，“你不會真的不是人吧？正常人的表現應該向他們一樣，或者是向他們那樣。”

“就沒有我這樣的？”凌久時竟然理解了他說的是哪樣，而且還跟他開起了玩笑。

凌瀾搖頭，然後想到這個傢伙看不見，就說道：“沒有，我遇到這麼多人類壓根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嘖嘖嘖，真是稀奇，你應該也算是人間一朵奇葩了吧。這次的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呢。”後面的一句話是壓低聲音說的，要不是凌久時耳朵好還真不一定聽得到。

奇葩？這個已經被現代人貶義化的詞語，凌久時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但是聽他這麼一說也挺彆扭的。而且怎麼聽他的意思，難道他已經在這裡面經歷了很多次了嗎？唉真是的，明明剛把放到人類行列則呢麼這才一會兒功夫就又要放回去了……

“這樣說都不反駁？你是承認我說的對，還是覺得這些不重要？”

凌瀾沒有等來答案，竟然又開始了新的猜測。而且還越說越起勁了！那雙凌久時看不見的眼睛此時看著凌久時的眼睛都在冒著光，他是真的很想要看餘凌凌臉色大變的樣子啊！

凌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