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似乎拖著很吃力,但是表情卻是木木的,幾個人上去拍著他的小肩膀,道:“今天是狼肉嗎?乾的不錯啊!小悅。”
蘇悅面無表情的把狼丟在地上,向前走了幾步,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那雙圓而黑的眸子向不遠處的帳篷看去,然後看到了站在許醉身旁的木晚晚。
他似乎吃了一驚,有些侷促不安的模樣,站在原地不動了。
木晚晚看著似乎變了一個樣的兒子,幾乎有些認不出來。
許醉走過去拍了拍蘇悅的小臉蛋,笑道:“你媽咪來了,不過去打招呼嗎?”
蘇悅飛快的看了木晚晚一眼,沒有吭聲,只是慢慢往不遠處的池塘走去。
他要去清理一下身上的血跡。
木晚晚眼看兒子越走越遠,胸腔裡的那顆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原以為半年沒見,她孩子會對親暱一點,可是蘇悅的表現,還是讓她失望了。
許醉見她眼神黯淡下來,過牌推了一把她的肩膀,“你別想太多,那孩子在害羞呢。這些日子,他一直很想你的。”
木晚晚笑了笑,那笑意卻未達到眼底。
孩子有輕微的自閉症,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她帶著蘇悅去找過很多醫生,試圖進行康復訓練,但是功效都並不好。兩年前,她在拉斯維加斯遇見被追殺的許醉,順手把人救了,兩人同時也熟悉起來。
在她家休養了一個月後,許醉順手把她的小豌豆也拐跑了。
原本就不愛理人的小豌豆,卻對許醉情有獨鍾,甚至要跟她一塊跑傭兵團。
木晚晚從來沒有見過兒子對她要求過什麼,第一次聽他說想要什麼的時候,竟然是這種為難的要求。
她自然是拒絕了。
兒子才三歲,學會走路也才一年多,她怎麼可能讓他跑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
只是沒想到,一天早上醒來,許醉不見了,小豌豆也不見了。
這兩傢伙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如故,而許醉竟然把她的孩子拐跑了!
這一拐,就是兩年……
木晚晚看著小豌豆的背影,又看了看他剛剛丟下的那頭野狼,心裡也不知道什麼想法。
把孩子交給許醉帶,對他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邊在樹上守衛的東尼突然大叫起來:“狼來了!!”
話音剛落,幾聲槍響驟然響起。
木晚晚抬頭看去,不遠處的漆黑的林子裡,果然冒出幾雙綠盈盈的眼睛,現在天色未暗,狼怎麼會來?
但是帳篷裡衝出來的幾個人卻非常興奮。
“今晚有狼肉吃了!”
“小悅那小子還真是厲害,把一整群狼都帶過來了!”
“我要吃狼肉火鍋!”
那些人嘻嘻哈哈的扛著槍,往林子外面走去。
一時間,槍聲和狼嚎聲響成一片。
木晚晚哪裡見過這仗勢,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
十幾分鍾後,那些人扛著狼的屍體從林子裡魚貫而出,每個人都收穫頗豐,十幾條狼被丟在地上,那流下來的血,幾乎把地都染成了紫紅色。
許醉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道“:你去帳篷裡等著,我去把小悅找回來。”
木晚晚抿了抿唇,想要跟她一塊去,但是又想到他剛才的舉動,又有些猶豫了。
小豌豆,似乎不是很歡迎她?
許醉哪裡知道她心裡的想法,吩咐了一下,腳步輕快的往不遠處的湖泊上去了。
蘇悅此刻,正脫了衣服在湖裡洗澡,他身上被狼血濺到的地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