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豺狼虎豹。現在,都已經結婚生女事業有成了。”
莫長安說到這裡,眉頭皺了皺,抬眸看了沈伯言一眼,“時間過得真快,我覺得已經老了。”
沈伯言無奈笑了,“二十四歲的女人,對我這麼個二十八的老男人說老了,長小安,你確定你不是在含沙射影我麼?”
“我確定我是在含沙射影你的。”
長安笑得咯咯咯,摟了他的腰,將腦袋埋到他的懷裡。
“伯言,唸詩吧,都來到劍橋了,站在康河邊,怎麼能不念詩呢?唸詩給我聽吧。”
莫長安聲音裡頭有著幾分撒嬌,就這麼說了一句。
沈伯言有些無奈,抬手揉了揉她的後腦,“你老公是理科生。”
“念!”莫長安眉頭一豎,斬釘截鐵。
沈伯言依舊無奈,只能輕輕抿了抿唇角,在腦中思索了一下,聲音低沉磁性,低聲念出來,“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那河畔的長安,是我沈伯言的新娘。波光裡的豔影,在我的心頭盪漾……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只帶走自己的老婆。”
莫長安聽著他念著這改過的詩,早已經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好好個詩,被你毀成這個樣子了。你也不怕人罵你侮辱文學!”莫長安抬眸看著他,嗔怪地說出這句,可是眼睛裡頭卻是甜甜的柔情蜜意,很顯然,沈伯言這詩雖然對別人來說沒什麼用,但是對她來說,還是很受用的。
沈伯言聽了這話,正色輕輕咳了兩聲,而後認真說到,“我是理科生。”
“那你背個圓周率給我聽聽。”
莫長安馬上就見風轉舵……
沈伯言眉頭淺淺皺了皺,目光卻依舊溫柔,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許調皮,都多大的人了,都孩子她媽了。”
“所以吧,我就說我老了嘛。”
莫長安皺了皺鼻子,轉過臉去,看著康河緩緩的流波,目光飄得有些遠。
時間過得真快啊。
“我陪著你一起變老,這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所以,老就老吧,老到七八十歲了,只要我還活著,我依舊把你捧在手心裡寵著。以後每個生日,我許的願望都會是……”
沈伯言的話,深沉而甜蜜,像是一張細密的網,將她牢牢地罩在了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