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精神。“馬上行動”
“神經”朱珠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手卻抵擋不住他的吻。“怎麼也得等兒子……上幼兒園……嗯……”最後的聲音被呻吟聲代替。
有兒子陪著,馮麗華的腰桿也硬了,她直接拉著鎖匠去開門。吳浩明則不緊不慢地開啟後備箱,把取出行軍床和斧頭,胳膊底下夾了個薄被子。
鎖好車子,他環顧四下,正好看到工地看房的女工向外張望,與他四目相對,她又緊忙縮回了頭。明顯帶著作賊心虛的成份。
吳浩明緩步上了樓,正好鎖匠打了門鎖,馮麗華正在付鎖匠工錢。吳浩明把東西放進空蕩蕩的毛坯房,走了一圈下來,不禁皺了皺眉。“這房子質量實在不怎麼樣”
馮麗華不滿地瞪了兒子一眼,“明天讓裝修,這裝修的事兒就歸你和朱珠管,我只管掏錢,這跑腿的事兒由你們來辦。當然裝修的樣式,我說了算。”
吳浩明想起老婆裝修高層的水準,“你說得肯定是老眼光,裝修還是聽朱珠的吧,準沒錯”
“我的房子,我說了算”馮麗華口氣強硬,“你們才結婚幾年,過了幾天的日子,懂什麼?”
吳浩明皺頭一緊,覺著老**話聽著刺耳,好在自己已經有房子,心裡倒也不那麼難過了。“行,你的房子,你說了算你說怎麼裝,我們就替你怎麼裝。你花錢,我們跑腿,我們蹭你房子住,對吧?”
聽著兒子的話,馮麗華覺得舒坦,也沒查覺兒子在講反話,只是不住地點頭。“就是這麼回事兒”
吳浩明衝著灰色的天花板直翻白眼,無比慶幸老婆沒跟著來。聽到婆婆講這種話,有幾個兒媳婦心裡能不起膩?還沒住進來就這麼多事,搬進來那還了得?
他無奈地跟在老媽身後,聽著她在二居室的房子裡指點江山。“這裡要打櫃子……這裡放床……”看著老媽興致勃勃,他也不好太過掃興,時不時的插上兩句,卻被老媽嫌。“你懂什麼?裝修就得由女人來,男人粗心,又圖便宜,最後整個房子都毀。”
吳浩明只得摸著鼻子躲到一邊去,看來應付老媽,老婆比他更在行。從前沒覺得老媽如此事兒,可能是年紀大了,人也變得越來越挑剔了。
張翠花自認她的一生能成功,當初她硬拉著男人和三個兒從農村到M城,如今兩個兒子成家立業。他們兩口子和小兒子在工地當看守,既省了房租又能賺工資,能得到這份工作全都是因為沾她初戀情人的光。
她的初戀情人正是工地的包工頭,念在過去的情分上,他不僅給她工作,還替她男人安排了在工地當了小主管。
感念初戀情人的恩情,張翠花看守工地也算是兢兢業業,完全把它當成自己的產業在看守。當然她還是能看出眉眼高低,真遇到硬茬兒,她也自動退避三舍。不過通常時候,她會倚仗有兒子身邊面對業主時高翹著下巴。
前幾日常常來房、不起眼兒的老太太竟幹出了一件她想不到的事情。未經過她的允許,沒從她手裡得到鑰匙,直接打鎖匠開門入住。
這可讓自認為是主管的張翠花大吃一驚,可她又拿不出反過老太太的依據,最後望著老太太得意的背影,她才想出用膠水粘門的損招。
好在房子都在裝修,入住的業主也沒幾位,她便連夜讓兒子把強力膠水灌進門鎖裡。第二天看著老太太敗興而去,張翠花也是得意了一陣子。
不過今天重新殺回來的陣式,看著不善,方才她分明看到開車的年輕人從車上拿來床和斧頭,還有被子,這是要長駐沙家浜。
“三兒,過來”張翠花望著門外,叫坐在屋內的兒子。“等這家人走了,你再上去把門封了。”
三兒往外瞥了一眼,驚得不由睜大眼睛。“媽……你說得是這家人?”
“對,就是這老太太的房子。”張翠花有些納悶,兒子幹嘛如此緊張。
“媽算了吧以後離那老太太遠一點兒,她身邊那個年青的,可不是好惹的。”看他那發形,分明是從裡面出來沒多久。
“你認識他們?”
“我認識那個年青的……我上小學時,他已經上初中了。他在城北這一片都出名,從來沒有人敢欺負到浩明哥的頭上。”三兒想起當年遇到浩明哥打架時的狠勁兒,有些後怕。若是讓他知道……
張翠花望了望窗外的人,看著那個光光的頭皮,她的頭皮發冷。“他剛才提高著斧頭和床上去了……”
母子四目相對,心裡同時想。
還好、還好……
準備拉著老媽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