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價錢都能買個兩路的大庭院了。
美中不足,離國子監有些遠。
春秋兩季還好,冬天時,父親就會抱怨手凍得攥不住韁繩,腿也凍得發麻。
前世的羅雁梅每年都會做兩副厚厚的護膝孝敬給父親。
想到此,嚴清怡忽然生出個念頭,倘或羅家還住在南薰坊,父親仍是在國子監教書,那麼她每天掐了時辰在路邊等著,會不會就能見到騎馬上衙的父親?
只不知陸家到底是住在哪裡?
馬車一路過了南薰坊,又穿過澄清坊,進了東堂子衚衕。
嚴清怡暗自慶幸沒有再往北。
因為往北四條街就是勾欄衚衕、本司衚衕還有演樂衚衕,聚集了許多青樓妓館,教坊司也在那附近。
之所以知道得這般清楚,是因為前世魏欣家就在隔著兩條街的石槽衚衕,離勾欄衚衕更近。
嚴清怡有次前來做客,途中就遇到因為爭搶妓子而大打出手的兩幫人。
魏欣的姑祖母曾貴為先帝的淑妃,魏家是恩封得來的爵位。
積水潭那邊的好地角輪不到他們去住,只能在離皇城稍遠的地方挑。
魏家就選了石槽衚衕。
終於,馬車停在一座宅院門口。
有僕婦搬來車凳擺在車廂旁。
後頭馬車上的丫鬟與婆子已經趕過來,順次將大姨母及嚴清怡兩人扶下馬車。
大門口分男女站了兩排奴僕,最前頭的是個四十七八歲的長者,穿身深褐色長衫,唇角蓄著八字鬍,看模樣應該是陸府的管家。
見大姨母下車,長者俯身長揖,“見過太太、少爺及表姑娘,太太一路辛苦。”身後僕從“唰”地跪了一地。
大姨母笑道:“大熱的天,周管家何必親自出來,快快請起。”
旁邊陸安平眼疾手快已經周管家攙扶起來,“周叔,不知我父親在家還是在衙門?”
周管家“呵呵”笑道:“你們剛進城門,我就打發人給老爺送了信,老爺說等手頭上公事完了就回。”說罷朝身後道,“主子已經回來了,趕緊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便有個三十五六歲的婦人過來,笑著對大姨母道:“太太跟兩位表姑孃的屋子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傢俱什物都齊全,被褥都鋪了新的,立刻就能住,就是屋裡擺設還沒有,老爺說等太太回來定奪。”
大姨母點點頭,“知道你是個能幹的。”回頭對嚴清怡兩人道,“這是彭姑姑,打十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