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夫妻倆身上的衣服,微微皺眉問道:“表妹,你們怎麼這身打扮,去哪幹活了?”
林舒問:“去外面轉了轉,東發去了市裡,你們兩個平時忙的過來嗎?”
丁再春點了點頭:“忙的過來,一般上午比較忙一些,但有姨父幫忙,沒什麼大問題。”
聽了這話,林舒才想起林大山,“我爸人呢?”
“下午這段時間,生意我們兩個人能忙過來,姨父會去街坊鄰居大爺家下象棋。”
“哦,這樣也好,免得他在城裡待著無聊。”林舒沒想到林大山在縣城呆了幾個月,還有自己的朋友圈了。
可喜可賀。
這時,門口又來了顧客,丁再春撇下林舒夫妻又去了櫃檯邊。
“咦,許姑娘。”
“丁同志。”
許姑娘沒想到在這裡能遇上丁再春,挺意外的。
“你在這裡做事?”
“對。”丁再春發現許姑娘身後跟著的男人,臉上的笑容有絲勉強,“這位是......”
許姑娘微微一頓,將男人拉到身邊,“哦,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物件,彭同志。”
“哦,彭同志,你好。”
“你好,丁同志。”彭同志點頭致意,跟在許姑娘的身後基本不怎麼說話。
丁再春發現彭同志不喜歡與人交流,便笑著問許姑娘:“你今天想買點什麼?”
“兩塊毛巾,一個牙刷,再給我拿個洗臉的盆子。”
“好,我們這裡的毛巾是純棉面料,有點小貴,五毛錢一塊,兩塊毛巾就是一塊錢,牙刷五毛,再加洗臉盆五塊,一共是六塊五毛錢。”
丁再春速度很快,東西拿齊,賬也算清楚了,“還需要點什麼?”
許姑娘看了眼彭同志,笑著搖頭:“不需要了,就這些。”
彭同志很自覺的上前付款,掏出幾張零票子遞給了丁再春。
丁再春看了眼天色,多問了一句,“這個時候出城,還能趕到你們村嗎?”
“騎車快能趕到,只是今天我沒打算回家,我物件是城裡的,今晚住他家裡。”
所以,這些生活用品是為了住物件家添置的。
“哦,難怪。”丁再春秒懂,能住物件家過夜,一般都是這親事板上釘釘的事,要不然女同志不會平白無故的住男人家裡。
林舒看著走遠的兩個背影,收回視線問丁再春,“那是誰呀,長得還不錯。”
“以前相親物件,她嫌我家關係繁雜了點,便沒同意。”丁再春心裡多少有點失落。
其實最初,他也相中了這位許姑娘,主要是長相不差,性格還算好。
兩人沒相看成功,自己還沒有找到物件,女同志那邊已經又有了替代他的人,心裡難免有點酸澀。
“哦,懂了,你對這姑娘有點意思。”林舒揶揄道。
安凡也詫異的看了過來,他沒想到丁再春還相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
丁再春無語的將頭轉向外面大街,一言難盡。
林舒知道丁再春,如果像前世一樣一直呆在家裡,近十來年都別想相親成功。
因為家裡有個攪屎棍,最重要的是他沒錢。
“你在這裡做事的錢好好存起來,等手頭有錢了在城裡買個房子,找物件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別急,好飯不怕晚。”
丁再春點頭,他在這裡做事,一個月三十塊錢包吃包住,每個月給家裡五塊錢,其他的錢基本可以存起來。
現在小賣部的生意趨於平穩,城裡開了有兩家副食店,有競爭,但問題不大。
林舒對店裡的兩位員工要求不高,現在是賣方市場,不需要他們去跑業務,只要將店裡的事忙完就成。
和他們聊了聊店裡的情況,吃完晚飯便和顧久一起回了家。
是誰說生命在於運動?
林舒不管運動有啥好處,自己體會過,運動累了睡眠質量確實變好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顧久和林舒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
“誰呀?”林舒嘟噥一句又想翻個身繼續睡。
“你繼續睡,我去看看。”顧久起床,揉了揉眼睛趿拉著鞋就往外面走。
出了臥室,顧久發現這哪是敲門聲,是捶門。
“呯呯呯......”
聽到這麼急促的捶門聲,顧久心裡咯噔一下,腳步加快了。
“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