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吞了吞口水,怯怯地再問一句:“你說剛才那兩個是……”白玄之明白他想說什麼,直接向他點了點頭。我忽然記起一些小時候的記憶來,在奶奶家的時候,半夜起來,我好像看到身穿一白一黑服裝的人盯著我看。那時候我也曾問過胡爺爺,他好像是說黑白無常路過奶奶家歇息而無意被半夜醒來的我瞧見了。這些記憶隨著年齡的增長,我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記得一些,若不是今天見到他們兩個,我還真忘了這樁事兒。
“他們兩個真會挑地方!”我不知怎地吐出這麼一句話來。白玄之不明所以地看著我,不止是他,就連楊哥聽到我的話也是愣頭愣腦地想了大半天。
楊哥蹲下身來,看了看已經嚇昏在地上的吳義,冷笑一下,“這傢伙幹壞事倒不見害怕,這會兒見到了鬼魂就嚇昏了過去,真夠諷刺的。”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有些鄙夷吳義膽小怕事的性格。
接下來,楊哥把吳義帶回警局,聽說吳義醒來後也自動認了所有的罪行,包括以前拐賣婦女孩童的一些罪行。至於吳義殺害柳紅的過程,我也是從白玄之那聽說來的。
事情大致是這樣的。柳紅不知為何走了那條平日裡鮮少人路過的太平路口,或許是去那邊招人吧,人沒找到,本想抄小路節省些路程的,沒想到被吳義撞見了。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奇妙,遇見不該遇見的人。吳義一時色起,見到周邊沒什麼人,四周又偏僻得很,他攔住了柳紅,叫傻強和陳錦兩人幫忙把柳紅搬到不遠處的建築廢墟里,對柳紅進行施暴。柳紅經過他一番蹂躪後,拼死掙扎,手腳亂劃,劃傷了吳義的面孔,吳義一怒,揚手打暈了柳紅。完事後,他吩咐傻強和陳錦,把這件事搞定了,至於這個女人,交給傻強隨意處置。傻強當然樂意,迫不及待地用礦泉水潑醒柳紅,對她進行第二次的暴行。柳紅這次拼了全部力量,咬住了傻強的胳臂,傻強也是急性子的人,痛起來也是不管後果的,他隨手抄起旁邊的木橛子,對準柳紅的頭部狠狠地打下去。他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直到柳紅松了嘴,腦漿流了一地,黏糊糊的還夾雜著渾濁又汨汨流淌的血水,柳紅的臉部已經爛成看不出她之前的美貌,凹陷下去的血膿一直往外湧出紅黏黏的血塊,她全身都被黏糊糊的血浸透了,身上一絲不掛的全是汙穢,空氣中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傻強還在用木橛子敲打著柳紅的頭部,血濺到他身上,臉上,乃至全身上下,他都渾然不覺。
吳義只不過是去吸根菸,回來就見到這驚悚的一幕,而陳錦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兩眼無神癱坐在地上,嘴巴張的大大的,可是就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就好像有人用針線縫合了他的喉嚨似的,他只能露出悚然的表情來表達他內心的驚懼。
血是一種很奇妙的顏色,它可以勾起一個人內心的恐懼,也可以讓一個人喪失了理智,或是引出人內心深處最陰暗的一面。而此時此刻的傻強,就是被魔鬼控制住的人偶,他已經喪失了理智,猶如活屍般對血的痴醉,他不同於陳錦,他眼中流露出來的表情是興奮,一種高昂的情緒佔據了他的心臟。他甚至是享受這個“美妙”的時刻。直到吳義喝住他,阻止他繼續瘋狂下去,傻強才停下手來。傻強非但沒有抹去臉上的血跡,彷彿是意猶未盡,舔了舔嘴唇,把濺在嘴邊的血跡用舌頭嚐了嚐味道,更讓陳錦感到可怕的是,傻強舔著他滿手的血跡,就像是野獸在享受著撕咬獵物的過程。此時此刻,陳錦一個想法就是,傻強瘋了,他就是個瘋子,失去人性的瘋子。陳錦想到了他那兩個兒子,他覺得傻強某一天也會這麼對待他們,他心裡悄悄地湧出了一個想法。與其讓傻強這麼殘害他的兩個兒子,倒不如讓他們平靜的死去。陳錦決定毒死他的兩個兒子。為了不讓他們遭受傻強的毒手。
吳義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局面。他罵了傻強幾句,讓他自己把事情擺明,別落下麻煩。傻強也拍著胸口答應自己會擺平這件事,他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有任何麻煩找上吳義。本來吳義還想說他兩句的,可當吳義看到柳紅被打爆腦漿的畫面,吳義還是選擇了沉默。他可不想惹上這個瘋子。
吳義支付了一筆封口費給傻強和陳錦兩人。這就是陳錦突然間有了一筆大錢的緣由。而傻強也遵守了他的承若,他尋思著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他那老屋的地下室,有了這個想法後,他也開始行動起來,直接把柳紅的屍體偷偷搬運到地下室擱放著。至於柳紅懷孕這件事,他們三人是不知情的,而且柳紅遇害前已有幾個月的身孕,這也足以說明孩子的父親不是他們其中的一個。至於是誰的,只有柳紅最清楚。後來,柳紅死不瞑目,化作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