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走進了臥室,開啟底部的抽屜裡,裡面靜靜躺著一個小箱子,這是個木箱子,精緻可愛,上邊還點綴著一些粉色的小晶石,這個玲瓏有致的小箱子完全和厚重佈滿紋路的手掌格格不入。張林凝視著小箱子,眼神有些飄忽,當更多的是悲傷。他看著這個箱子,眼眶忽然紅了,眼睛裡充滿了淚水,他強忍著悲傷,不敢讓自己哭出聲來。忽然,張林用極輕極小的聲音自言自語:“這麼多年了,你還好嗎?”轉眼間,他再也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心中象被誰觸痛了傷口一樣,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他沒用手擦去那悲傷的淚水,任那些淚水滾落在地,就象他的心一樣,被摧殘破碎摔了一地。臥室裡傳來一陣抽噎的聲音,白玄之停在門口,彷彿猶豫了一下,他拉著錢伯走向了客廳那處。
錢伯也沒說什麼,他心裡都明白,多少男子漢,一怒為紅顏,男兒有淚不輕彈,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這不,眼前這位不正是,錢伯別有深意的看了眼白玄之,象是看出了什麼,只微笑看著他卻不說一句話。
白玄之被他看著渾身不自在,“我臉上有什麼嗎?”錢伯搖搖頭,還是一言不語。白玄之百思不得其解,滿腹疑惑,不明白錢伯這般盯著他看是什麼意思。不管了,先好好睡上一覺。他往地上鋪了席子,打算今晚就這樣將就睡一晚。錢伯直接躺在睡椅上,年紀老了,睡地上他骨頭有些受不住啊,那隻能在睡椅上度過一晚了。這些想著,錢伯很快進入了夢鄉。而此刻,在臥室裡,張林正盯著一張照片看,照片了裡一男一女,很是恩愛的摟在一起,他們笑得很燦爛,很幸福。而照片裡那個幸福滿臉的男人便是張林自己,在他旁邊的則是他的未婚妻。他怔怔的盯著照片,又似在自言自語:“小雪,會是你嗎?我倒是不希望是你。”說著,眼睛裡充滿了淚水。他輕柔的撫摸著照片裡笑得很甜蜜的女子,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片刻之後,他緊緊的摟住那張照片,柔和的燈光,似乎也被張林的深情所打動,漂浮著一抹沉寂的光束,籠蓋著這間臥室,安撫著痛哭的男人。
但最終,張林還是收好照片,再一次的封鎖在箱子裡,就象他的回憶,他不想忘記這個女人,只能將她鎖在自己的心底深處,印烙在自己的腦海中。張林抹乾眼淚,走到客廳,發現白玄之已鋪好席子睡在地上,而錢伯則在睡椅上進入了夢鄉。他苦笑一下,重新找來一張席子,在白玄之旁邊睡下。
他心裡在盤算著,明天要把那間儲存室收拾乾淨,安置個新床,讓這小子住進去才成。又或者,他得想辦法留住這小子。這樣想著,張林眼角斜向了某個人的房間,突然心中有了一計。看來想要留住白小子,只有這個辦法行得通,張林想了想,可能自己孤寂太久了,是時候要拜託這種苦悶的生活節奏了,仔細想想,以後家中多了幾個人,肯定熱鬧了不少,這也是不錯的開始。張林揚起了嘴角,一抹笑意浮現在臉上,這是他這麼久以來難得露出的笑容。
第二天,正如張林所想,他很快開展了他的第一步計劃。他整理乾淨那間比較下的儲存室,稍微動了下佈局,把那些常年堆滿塵灰的舊東西清理乾淨,又很是認真的把裡頭從頭到尾抹擦乾淨,當然,這些不光是他一個人做,白玄之這小子也出了不少力氣。而錢伯和小清則幫忙抹地擦桌子,雖然很辛苦,可別有一番趣味。張林越看越覺得小清這小女孩懂事,看來他得要快些實施他的第二步計劃才行。不過,這事也得問過她本人才行吧。張林心裡暗暗想著,想找個時機和小清好好談一下話。
張林很滿意自己把儲存室改造成白玄之的房間,按他的意思便是,這處於青春期的孩子,也算是半個大人了,總得有個自己的臥室,有屬於自己的空間。白玄之好像很滿意他的新房間,最重要的是,這間臥室的陽臺是和小清住的那個房間的陽臺連在一起的。錢伯眯著眼笑著,嘴裡邊一直說著:“白玄之,好好把握機會呵。拿出你平時半點的氣派,肯定能搞定。”而張林則打住錢伯的話,“錢伯,你就別再添亂子了,讓他們自由發展豈不是更好。別嚇壞了小孩子。”錢伯馬上點點頭,嘴裡邊還嘮叨著:“看我這嘴,人老了,話也多了,別介意,別介意呵!”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說實在的,我不是很明白他們話中的意思。
我滿腹狐疑的盯著他們,很想問明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看他們這般開心的模樣,還是不要擾了這份歡悅的氣氛。看著白玄之,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加快了,我搖了搖頭,明白自己又在胡思亂想了。和他相處久了,越發現對他有了一種說不清的情感,到底是什麼呢?我具體也說不清楚,只感到心底深處有種別樣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