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躍起,眉頭緊皺的朝著皇甫晟睿走來,“義父,您不能將柔兒許配給南宮瑾那個混蛋,柔兒嫁給他肯定不會幸福的!”
“磊兒!”皇甫晟睿見雲磊此時竟爆了粗口,瞬間眉峰一擰,面色瞬時變得嚴厲起來。
雲磊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立時噤聲,直直的盯了皇甫晟睿片刻,沒再說話。
皇甫晟睿見雲磊此時似乎要消停一會兒了,於是面色也漸漸變的平和,輕輕地嘆了口氣坐回到座椅上。
雲磊好像心中還有少許的不甘,他見皇甫晟睿坐了下去,便再次上前,面色很是憂慮的道,“義父,柔兒真的不能……”
“好了,磊兒,你就別再說了,我心意已決!”皇甫晟睿見雲磊似乎還要為這事繼續下去,於是臉色一沉,冷冷的道。
雲磊見狀,微微一愣,直直的盯著他,半天沒再說話。
他們二人就這樣相互對望著,室內一時間變得很是沉靜。
“磊兒,你知道為父為什麼要將柔兒嫁給南宮瑾嗎?”良久,皇甫晟睿漸漸的從座椅上起身,向前走了幾步,滿眼幽深的道。
雲磊瞪大了雙眼望著皇甫晟睿此時略顯滄桑的背影,眸底帶著深深的疑惑。
“你以為為父會捨得將我的寶貝女兒嫁給南宮瑾那個暴虐狂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南宮瑾到底是怎樣的人嗎?”皇甫晟睿說到此處猛地轉過身子瞪向雲磊,眸底是深深的痛恨,“但我知道那又能怎樣呢,我答應也許會失去柔兒,但如若我不答應,那麼我肯定會失掉柔兒!我實在溼不起啊!”說到此處他顯得很是痛心與無奈。
“義父!”雲磊望著此時無比傷心的皇甫晟睿,面色也隨之變得很是憂傷。
“還有,你知道柔兒失蹤的這段時間所在的山谷的主人是誰嗎?”良久,皇甫晟睿稍稍平復了下心緒,將眸光直直的盯著雲磊道。
“不是為老婦人嗎?”雲磊聽著皇甫晟睿的這番話,不由得一怔,以他所知,皇甫以柔失蹤的這段時間一直和一位盲人老婦住在一起,並且那老婦是名神醫,這才使得她和南宮瑾受了如此重的傷還得以生存。
“那人根本就不是一名普通的婦人,她是柔兒的母妃!”皇甫晟睿眸光緩緩掃過此時滿臉疑惑的雲磊,很是的道。
“什麼?!”雲磊聽了皇甫晟睿此時的話語,不由得一震,雙眸立時瞪大,瞳孔收縮,面色甚是震驚,“那,那,那她,豈不就是北冥的王后,您的愛妃,馨妃?”
“對,你說的沒錯,她曾經確實是我的馨兒!”皇甫晟睿望著此時嘴巴張的能夠塞下一隻雞蛋的雲磊,面色愈發的悽楚,他一手撫胸,很是痛心的繼續說道,“可她現在又不再是我的馨兒了!”
“?”聽了皇甫晟睿的這番話,雲磊愈加的疑惑了,什麼是“不再是”、“曾經是”,在這個世上不只有是或不是嗎?
皇甫晟睿此時似乎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沒有閒暇的時間去管雲磊。
“那柔兒知道嗎?”雲磊見皇甫晟睿此時如此的痛心,已無心情管自己的驚歎,於是他稍稍調整了下心緒,很是急切的問道。
“柔兒?柔兒現在還不知道,我想也許她這輩子也不會知道了!”皇甫晟睿聽著雲磊的這句問話,稍稍沉愣片刻,繼而一臉幽深的說道。
“為什麼,柔兒有權利知道!”雲磊聽了皇甫晟睿的這番話,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眸中還帶著些許的埋怨。
“既然馨兒都沒打算認她,何必還要讓柔兒去經歷無意義的徒勞呢,更何況讓柔兒知道了必然會引出許多不開心的往事,這也只能增加她的痛苦,這又是何苦呢?!”皇甫晟睿見雲磊此時的表情,微微嘆了口氣,背轉身去,一臉的哀嘆。
“您怎麼知道馨妃娘娘不願認柔兒,你怎麼知道柔兒不想見到自己的孃親呢?”雲磊望著此時的皇甫晟睿,面色愈加的急切,他忙繞到皇甫晟睿的面前直直的盯著他道。
“因為我已經找過她了!”皇甫晟睿深深的望了雲磊一眼,繼而將眸光凝向室外,眸光變得很是悠遠。
原來自從那天他看到琪兒給皇甫以柔的那條手帕之後,那條手帕就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反覆閃現,他總覺得他手帕的繡法很是熟悉,好像是馨妃的手法。
於是當晚他便找來了琪兒,詳詳細細的問了她這手帕的來歷以及關於她孃親的一些事。
琪兒承認這手帕確實是她孃親所繡,但她所描繪的她孃親的容貌基本上和南宮瑾所說的一致,當時皇甫晟睿心中稍稍有些失望。